见其人。原来,季影趁崔锟说话之时已悄然离开了。
崔锟见寻不着季影,也欲离开,却被木巢叫住。
木巢道:“这位兄台,你刚才那一招偷天换日,果然高明。想来兄台必是精于剑法,不知肯否赏脸与我切磋一二,若能讨教个一招半式,岂不是人生大幸,快哉快哉。”
崔锟有些不情愿,又不好回绝,拔出剑来,往前一指。那薄薄的清月剑便在空中微微颤动,道:“比武切磋,点到为止。”
却见木巢笑着徐步走来,用手轻轻按下他的剑道:“谁说要跟你比这个。”
崔锟收回剑,欲脱身,道:“除了这个,别的我也不会啊。”
木巢拉住崔锟往茶点里去,边走边说“这个你肯定会的”。三五个不明就里的看客也跟着进去,要看个明白,看看这个木巢到底是要比试什么?习武之人不必功夫比什么?难道要比写文章考状元?
木巢拉着崔锟到了一张方桌前,卷起右袖,重重的在桌上作了个手势,大声道:“兄台,来。”
大伙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是比试腕力。有几个显出失望之情,散开走人了。崔锟倒觉得有趣,欣然答应,弯着右手,撑在桌上,比赛正式开始。
上官湘最喜欢凑热闹,手舞足蹈,一会儿说说木巢,一会儿说说崔锟,领着观众呐喊助威。崔锟木巢二人旗鼓相当,使出浑身力气,谁也赢不了谁。这一个咬牙切齿,那一个青筋绽暴;他满脸大汗,他也肌肉颤抖。围观的也不歇着,指手画脚,说说笑笑,一会说“这边不行了,歪了,你使劲啊——他使不上劲了”,一会说:“这个又不行了,让人给掰过来了,倒了倒了,这位大哥输定了”。
崔锟和木巢比到这时也不见分个高下。二人一急之下,各发内功。巨大的内力压在桌子上。那木桌子哪里受得住,从中间处断开,裂成两块。
围观者兴致未尽,也只好作罢散去。偶有摇头者,叹未能分个胜负。
上官湘对崔锟道:“这位大哥,你太厉害了,以后我们家木巢再也不敢在我面前吹牛了。哈哈,我叫上官湘,你呢?”
“我叫崔锟。”
木巢道:“其实,我早知道你就是崔锟。”
崔锟,上官湘深表不信。上官湘道:“哼,吹牛吹到家了,骗人骗到天上去了。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崔锟亦道:“兄台此言不知道如何说起啊。”
木巢表演道:“青玉酒楼的事情,早传开了吧,”——二人点点头——“江湖友人传言给我,凡见着个英俊帅气,手持清月剑”——弄了弄崔锟手上的宝剑——“又行侠仗义的少侠,便是大闹青玉酒楼的崔锟。如此,你不是崔锟也是崔锟。”
崔锟大笑道:“本人正是崔锟。”
见木巢蒙对了,上官湘不服气似的斜视他。木巢早懂得她的习性,一把揽她在怀里,往肩上靠了靠。上官湘果然和颜悦色了不少。
崔锟又道:“手持矩形带鞘单刀,一身血气方刚,又有美女前后相随。我若没说错,兄台即是百刀王木巢,木大侠。”
上官湘大笑出声来,道:“你们俩就在那装吧吹吧,哈哈,我算是看明白了,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一样。”
崔锟故意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上官湘道:“没。都被你们蒙对了。木巢就是他。死木巢,破木巢,烂木巢。”说时还看着木巢。木巢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上官湘用眼瞪她,木巢立即收回了举起的拳头,气焰顿时消失殆尽。
这回木巢没同上官湘斗嘴,笑着对崔锟道:“她帮我回答你了。方才那女子不是你同道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