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了。”
雪精儿银玉般的说笑声,让崔锟心醉,有如此个天真讨人爱的小妹妹,崔锟求之不得,连声笑道:“好好,可以,那我就叫你雪妹妹好啦。”
雪精儿道:“不好,不好。大哥哥,你就直呼我名字好了。”崔锟无异义,爽快答应。
之余,崔锟问道:“雪精儿,你怎么一个人住这里。既不依山,也不傍水,又不进城,不着村不着店的?”
雪精儿止住了笑声,脸上晴转阴天,刹那间仿佛深有感慨,说:“哎,四年前,我爹我娘相继去世。他们都是过着深山隐居的生活。二老去后,我一人耐不住深山里的孤寂,便跑了出来,可是……”雪精儿说到这停了下来。
崔锟插话道:“哎,可悲可叹。不过比我好,我可是从来未见过爹娘啊。”
雪精儿似乎没听到这话,接着道:“可是,我爹临终前嘱咐我万万不要入江湖。他说江湖险恶,身不由已,保不准就毁了一生,万劫不复。我娘临终前却偏要我入江湖。她老人家还说,江湖无处不在,纵然复杂险恶但也不得抽身,无从逃避,入江湖才能认清世道,明辨是非。”
崔锟听后问道:“那你怎么想呢?”说时,见雪精儿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在反问他,崔锟便又说笑道:“我赞成你爹的说法。”
雪精儿听了低下目光,微微一笑,笑得很不自在,道:“我拿不定主意啦。四年来,我一直住在这里。这小屋可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的命根子。”说时又看了看小屋的四壁。
崔锟道:“你现在有一个亲人啦,我呀。”
雪精儿猛地抬头看崔锟,眼里闪出异样的火花,很呆很呆。崔锟吓了一跳,猜着莫又是说了错话,引来她的不乐。
正愁间,雪精儿道:“是啊,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大哥哥。”美妙的音色里透出几丝惆怅,仿佛是受了苦楚的小孩正向大人倾诉。崔锟的心被触动了,差些落泪。
如此便过了三、四天。崔锟,雪精儿兄妹相称,关系甚好。这时候早放了晴。欢欢乐乐中,一天不经意的就过去了。这时候,又是晚上了。
此时,正值中夏,天气炎热。崔锟挨到夜深人静时,还觉得热意正浓,便跑出了小屋。屋外还有些凉风。
崔锟便生了火,驱了蚊,席地而坐。望着满天星斗,今夜是个很好很美的晚上。虽然不见月亮,却是满天星斗。景色,一如既往,依旧迷人。
崔锟正沉浸在星光和微风之中。天上有一颗星最大最亮。崔锟望着,望着,不觉从胸中取出了那块随身带着的金玉雕。金玉雕在星光中依然光亮夺目。崔锟仿佛又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幕: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坐在土坡上,手里都拿着金玉雕。女孩子说:“以后,想我的时候就可以看看这个……”
想到这,崔锟又把手中攥得紧紧的金玉雕送回怀中,再抬头望着夜空里最亮的那一颗星,叹气道:“哎,如果雪精儿是季影就好了,天天在我身边,我一定会……”
崔锟没再说下去了,因为背后传来一片清脆银铃声。
“你一定会怎么样?”这是雪精儿的声音。
原来,雪精儿才洗过澡,换了一身新衣,但见崔锟独坐夜空,便来助兴,正听得崔锟的自语。
崔锟回头一看,其实,他早知道背后肯定是雪精儿。偶偶的微风迎面扑向雪精儿。她两肩上的乌黑长发随着风儿微微飘动,她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就连她的裙边也在风中动起来。那么美妙与神奇。
雪精儿徐步走近崔锟,抱膝坐在他身边,轻声道:“大哥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我是季影?”
崔锟被问得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