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了,可是又想到,爱妻死的不明不白,我若不查个水落石出,与她洗雪报仇,若不然怕是黄泉路上撞见了也无颜面再相见了,再者我还有老母在世,实在不敢枉送了性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落得个不忠不孝的骂名。”说到这,岩达欲哭无泪。
“武林府”这三个字,崔锟特别敏感,仿佛有条件反射。他道:“莫不是武功山的武林府,当今武林盟主的府宅?”
岩达答道:“正是,他的儿子任福正是这清玉酒楼的幕后主人。我们几个常去那喝酒谈事,哪里晓得我爱妻她却死在那里。这些天我愈加觉得任福才是幕后真凶,我要查清任福的所作所为,如若他是主谋,我定要杀了他为妻报仇。”
如此一说,崔锟更是同情岩达,对那武林府的痛恨又加深了一层,心里暗自有了主意,道:“岩达兄台,你的遭遇实在悲哀至极,不幸至极,又肯坦诚相告,足见兄台为人爽直痛快。实不相瞒,我也是命苦的人,这些年来孤苦伶仃的,无父无母,我愿与你结拜为生死兄弟,如何?不知兄台肯否赏脸?”
岩达听了,脸露微笑,说:“我正有此意,只怕自己高攀了,不敢开口。恩人既然开口了,岩达求之不得。”
崔锟笑道:“既然志同道合,那就请天地为证吧。”说罢,两人齐刷刷单腿跪下,拱手向天,齐声道:
“苍天在上,黄土在下。天地为证,我崔锟愿与岩达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苍天在上,黄土在下。天地为证,我岩达愿与崔锟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二人朝北天叩首三拜又三拜,这才互相搀扶着起身,脸上堆满笑容,对视着。
崔锟道:“我今年二十出头。”
岩达说:“我今年二十刚到,”又接着说;“你为兄,我为弟。以后,我就管你为大哥。”说时,跪拜在地,“受小弟一拜。”
崔锟扶起岩达,道:“那我称你作岩弟吧。”
岩达万分欣喜,问道:“大哥,你如今是要到哪里去?”
崔锟笑而不答,只问清玉酒楼在哪一方,岩达随口答道就在城里的西南,“显眼的很,老远就看的到。——你要去清玉酒楼么?去那里作甚?是非之地,少去为妙。”崔锟快步往前走去,眼神里掩藏不住的满是神秘,仿佛在说跟我来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