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常侍也都来了。这些人都被张让的传话吊起了胃口,想看一看这举世无双的大宝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行人围坐在一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期待。要是此刻有个党人能向这里扔一颗手榴弹,那他们剪除宦官的梦想就提前实现了。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张让清了清嗓子,手在怀里摸啊摸,像很久没洗过澡用手在肚皮上搓仙丹一样。
人们心里都快要骂娘了,张让才停止了嘚瑟,慢吞吞的拿出了那张绢帛。
将绢帛摊在诸人面前,张让一脸的得意洋洋。“诸位,怎么样?”
常侍里识字的只有一两个,其他不识字的人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又见张让一副有屁夹着不放的样子,不由的有些不满。“张让兄弟,你给我们读读呀,你这是欺负我们睁眼瞎吗?”
张让光顾着显摆了,倒是忘了这些老哥们儿大部分都不识字。
“上面写的是,尚书台诸大人启……”
“原来是个公文呀,至于这么玄乎嘛。”
张让正想读的起势,忽然被人打断,心里顿时很不爽。读报工作也停了下来。
其他人都等着呢,看到张让停住了。顿时怒视那个打岔的家伙,回头又央求张让。
“张让兄弟,别听他瞎咧咧,快给我们读一下。”
张让歪了歪嘴。“夫天下者,天下之天下也。上古盛世……”
一通读下来,众人眼睛都直了,互相对视几眼,确定没有听错后,几个老哥们儿不由的看向张让。
有兴奋,有紧张,有快意,有没听懂。
“老哥儿几个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吗?”
有的人摇头有的人点头。
张让阴笑道:“只要我在这上面写上谁的名字,几天后这些人立刻就会被株连九族。”
张让以章作刀,在绢帛上划了一下,周围人就感觉有刀在自己脖子上划过一样,不由的一阵颤粟。
“所以老哥儿几个,有冤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吧。”
张让拍拍手,下人们端来了一排竹简,一个书吏侍奉在一旁,研好了墨,拿起了笔,随时准备记录。
到了这个时候,宦官们终于知道了张让要干什么了,所有人的神色都转为兴奋,摩拳擦掌的要将自己看不惯的人置于死地。
人们常常用一句话来形容一个人如何的权势熏天:一言生,一言死。
而此刻的这些宦官,真正的做到了这一点。
段珪愤愤道:“那帮士人们总是和咱们不对付,老是骂咱们是一条狗,走着骂,站着骂,没有歇的时候。即使被咱们摆了一道,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也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好,你们不是硬气吗,那就看看是刀子硬还是你们的脖子硬。”
一段话说下来的时候,段珪已经是咬牙切齿青筋暴起。
张让直愣着耳朵等了半天,结果段珪没了下文。
这全是废话呀,你倒是说个名字,咱也好知道该整治谁。
“老弟,你想整治谁?”
段珪回过神来,他光顾的感慨了,倒把正茬给忘了。
“这整治谁呢?”段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行就袁隗吧,他也算的上是士人的头子。”
张让一个没坐稳,差点扑倒。这段珪倒是心大,一上来就挑个头大的。
“段兄还是换一个吧,这袁隗恐怕不成。”
“怎么了?”
“一上来就整治天下士人的头子,你就不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