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的精神状态不错。有必要,天天吃药吗?!其实,他现在很好,你不用再花那么多心思了。他,懂得照顾自己。”苑扬波,微微嘶哑的嗓音,泛起情---欲餍足过后的疏懒。
采扬,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平复着升沉的呼吸:“那不行…….如果不继续服药,他有可能会有植物神经的紊乱,出现幻觉,梦游的症状。我可不敢,轻易停药。以前的状况,不能再发生一次了……”
“再说,我们家又不是穷的吃不起,也没有多大的副作用。维持现状,也挺好。”
“他,若是有一天,知道了,会怪你的…….也许,还会对你生气,一辈子也不想搭理你了。说不定,还会有更糟的。”
苑扬波,轻佻上扬的语调,溢着兴灾乐祸的笑意。
听得,床垫发出“吱呀”的响动,结结实实的肉体与床榻间的撞击翻转;随即,苑扬波口中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
无需眼看,仅凭想象,便可知晓:弟,壮硕坚实的身体,以绝对的优势,再次压制住了那人纤细修长的娇躯。
“啊?…….你…….还来…….”
“所以,你最好不要让他知道。”采扬,所问非所答地,用低哑的声音,深沉的警告着。
“呵呵…….”苑扬波,笑如春风不着意,透着纠缠不清的纷乱情思:既似怨愤,又似感慨。
“果然,他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他,幽幽叹道。忽而,画风一变,咬着一口银牙,语气布满了阴云:“那我呢?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东西?杜总,可有设身处地为我想过?…….还是,作为床伴,你根本不愿费那个脑筋?”
“扬扬,你知道的:我,不是别的什么人…….”
“得了……两个大男人,在床上讨论情深不负的话题,不觉得矫情吗?…….”采扬,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的私生活,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说句不好听的,我压根儿就没有私生活,早在坐上了这个位子,就没有了。管理公司,应付杜家的那一帮豺狼虎豹,已经足够我烦了。我,没有那么好的精力,再想别的。”
苑扬波,了然地自嘲一笑:“也是…….我怎么忘了,杜总贵人事忙,最没时间来应对没有回报收益的投入了。不过,我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结婚,不是不可以;但你绝对不许碰那个女人…….
你了解我的,有洁癖。你,若是碰了她,等于是放弃了我,背叛了我对你多年的用心,懂吗?那样,我会恨你的,真的会恨……”
我没料到,给人以春风拂面,清心寡欲之感的苑扬波,会说出这么明显溢满了妒妇情绪的话来。听上去,和一个正在吃醋的小媳妇,别无二致。
采扬听了,很是不屑,“别总拿饱经风霜,情深义重,说事儿行不行?不符合你孤高自许的人设,没的倒把自己包装成个可悲的‘怨妇’了。”
“哼……那杜总凭借什么样的勇气,就真的认为,以你外表的正经,邪恶的底子。帅的模棱两可,丑的一言难尽的人设;可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苑扬波,轻慢地回怼过去:“趋之若鹜的真相,你比谁都明白,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有我,目的最为单纯:只是为了喜欢……”
苑扬波,抑扬顿挫的声调,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言词之间,跃动着灵动,勾人的撩拨之意……别说是,躺在他身边的采扬;便是说,呆站在门外的我,亦被他轻轻上扬的语调,勾弄得心尖,一阵,一阵地发痒…….
弟的声音,又暗哑了几分,隐隐蓄着积云一般的忿忿。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