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实在在的让近在眼前的美丽景色,给惊艳了一把!
款步轻移,花间徜徉到悠悠忘返,乐不思蜀。回想起那日夜里,诚贞,对我说过的种下了很多郁金香的话,犹萦在耳;岂料想,到了今天已竞相开放出一地的繁华盛景。
“诚贞……很美呀!真好看!”我,兴高采烈地扭回头,冲着她笑得合不拢嘴;满心满眼的,全是这些恣意炫耀生命绚丽的花朵。
诚贞,见我如此高兴,像个小猫似的活蹦乱跳;几日以来,一直半阴天的面色,总算闪出一丝晴朗的光影。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她,翘着嘴角,浅勾起一抹久别了的眉语目笑,乍显出几分迷惑的味道来。
我,愣了一下下;又惊又怕地,犹自转过了头。
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方才诚贞那一笑,好似牵动了某根敏锐的神经,令心脏加快了匀速的跳动,乱砰砰的。
等到,进了屋,回了家,采扬有如从天而降一般,稳坐在客厅里。
一问之下才知,他知我出院,顾虑到我的心情;决定暂时放下公司的事物,留在别墅里休假几天。一来,可以彻底地静下心来,真正意义上的休养;二来,也借此时机能够好好陪陪我。
自从,他接管了公司,做了杜总裁之后;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节假日的。我想和他见一面,或者吃一顿饭,比彗星撞地球还要难得呢。
听到了,他愿意留在家中呆上几日的好消息,我自是相当于中了彩票的头奖;情绪激悦得不受控制,差一点儿去烧香还愿。
采扬,交待了一些公事给诚贞,便让她离开了。
诚贞,告辞之时,看向我,眉梢眼角,流露出明显的恋恋不舍的款款情思;我没有眼盲,自然是看得见的。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情意,如一根根无形的丝线,缠得我心头发紧,嘶嘶啦啦地勒着皮肉,闷闷地痛着。
我,自问,会不会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但,还是一言不发;没有说一句要她留下来的话。
我们之间,我有清醒的认知:我和诚贞的关系,实在不宜再近一步了。否则,她迟早会被我害得粉身碎骨。不能否认,我的内心即便是被她的细腻多情,牵扯出了别样的情愫,但也绝不会是她所期望的那一种感情。
明知无法回应,不如到此为止。好歹,我选了一条令彼此能够全身而退的路。
来之不易的假期,对于采扬而言,就是有了足够多的时间来折磨厨师,和钻研菜谱。
我真是佩服他,花样繁多的想象力;和层出不穷的鬼主意。一日三餐,总能策划出满桌子不重样的菜式。搞得厨房做事的人,焦头烂额,殚精竭虑。这时候,他们才能体会到,我一人吃饭时,有多好打发。
优秀的人物,对什么事的要求都趋于完美。我弟,在“吃饭”这件小事上,从来不对付的。哪怕是一盘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凉拌土豆丝,他也要讲究个原则。比如说:配菜只能搭红线椒,泼下去的油温不能高于七十度。
我不大讲究饮食,也从不计较鱼要吃那块肉才最鲜美。冷不丁的,弟有闲暇和我一起同桌吃饭;发觉自己以前吃饭的习惯,相对而言,粗鄙的可耻。
好在,姐弟两个也并不是只有“吃”这一件事可做;还有好多的话是可聊的。大多数是他在说,我充当一名老实而认真的听众角色。听着他,不厌其烦地讲起那些我未曾经历过的生意场上的得失搏奕,利益纠纷,你来我往,烦恼人事。纷纷攘攘,无为利往之间,亦有另外一番乐趣。比从前的评书,听着还来劲儿。
日子,便在这平平淡淡,踏踏实实的柴米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