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端着一碗水,来到敖秋生身边,给他擦拭身体。敖秋生急忙拦了下来,开玩笑,怎么能让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给陌生男人擦身体呢?就算是出于治病救人,那也是对姑娘的名声极为不好的。
那姑娘却说:“这碗里的水是来自湘水源头的天水,没有一点污泥,非常适合给病人清理身体。所以还是我来吧,你个大男人做不来这种精细活。”
这天水,其实就是无根之水的一种,但不是当年孙猴子接的雨水,而是山中雪水融化后在瀑布接的。
敖秋生推辞再三,姑娘还是坚持要自己来,于是只好撩起衣角,露出背上,胸口和肋下的伤口。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横七竖八的血痂,姑娘认真的一点一点的将棉布粘上天水,轻柔的擦拭着。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能清晰的感觉到坚硬的血痂一点一点地融化,然后伤口还是凝固了一层白色薄膜。
“你叫什么名字?”敖秋生开口问道,这场景有些旖旎,他有些分心。
“我叫湘思,湘水的湘,思考的思。”姑娘答道。
“唔……”敖秋生踌躇道,“我叫秋生,那是我的侍女桃子。”
“嗯,知道了。”姑娘轻轻应了一声,头也不抬。
“谢谢你。”敖秋生又说。
湘思说:“我父亲教过我,做人要善良,这是应该的。”
妇人和桃子走了进来,端着一小碗黑乎乎的草药,上面还滚着几个气泡,显然是刚煮好的。
“你父亲呢?”敖秋生问。
“他去工作啦,出了点小乱子,几个手下把他拉走安抚人心去了。”湘思清理好了伤口,拿着一个小竹棒把草药涂进伤口的缝隙里,让敖秋生疼的直咧嘴。
“你父亲是医生吧?”敖秋生猜测道。
湘思调皮的摇摇头,说:“那可不是,我父亲……是官员。”
官员?官员住在破落的草屋里,还懂得医术?
妇人嗔道:“思儿又胡说,我家官人是管这湘水的,算不得官员。”
敖秋生这下迷糊了,他看不穿眼前这两个人,看似是凡人,但是她们手里却有寻常凡人根本得不到的东西,比如清理伤口的居然是天水,这里距离湘水源头少说也有几百里地,凡人怎么能跑这么远去接一碗水?
还有他们的身份,一说是官员,又说是管湘水的,莫非是湘水之神?
敖秋生试探的问:“不知湘水龙王是不是……尊夫?”
湘思一听这话,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扶着自己的娘亲忍不住的笑。那妇人也笑了出来,解释说:“湘水千百年来都没有龙王,我和我家官人成亲的时候祖上就指派官人接替了龙王一职。”
敖秋生一愣,不禁道:“那你是湘夫人!”
“正是,我家官人名叫湘君。”湘夫人笑着说,“我家官人年轻时年轻气盛,惹了不少事,如今心性静了下来,老祖宗就赐下这座宝院,能掩盖身上法力,让我们一家在这里安静的生活。”
敖秋生一拍脑门,喜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身上法力转了三五圈都没看出你们的真身,原来是隐居的地仙。”
“真的太巧了,你说的老祖宗是共工吧?我见过她,她还说以后你们会遇上一场劫难,让我帮衬帮衬。”敖秋生心中欢喜,原本还说帮衬湘君夫妇来着,结果自己先被湘君夫妇给救了,“不过现在看来我倒又欠了个人情。”
湘思坐在敖秋生身边,欢快的拍着敖秋生的肩膀,说:“好久好久没见到老祖宗啦,老祖宗现在怎么样?”
敖秋生颇为尴尬,挠了挠鼻尖,没说出自己在东海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