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半年前的一天上午在河西市场,江大爷对一旁也在卖鱼的楚二水说;“这几条小鱼卖不出两斤酒钱了又要到你这里借。”两人正说着话,收税的官差来了,当收到江大爷面前时,江大爷小声的说;“大爷,今天一共打上来这几条鱼,还不够酒钱就免了鱼税吧。”话没落音,那官差就就抢过江大爷手里的鱼篓并说道;“那今天就别卖鱼了,这篓子里的几条鱼就当税钱收了。”说着就要扬长而去。鱼没卖掉,还要赔上一个鱼篓子,这几条小鱼卖不了几纹钱,但还是可以打上八俩一斤半斤酒的,江大爷年事已高,就是每天凭着三碗酒才能在那潇水河上熬日子的。夏天可以顶着烈日捕鱼,冬天可以迎着寒月收网,一天不喝酒就会感到精疲力尽没精打采,更别说在江上独自垂钓了。眼看鱼和篓子已经被官差抢走,要回来已经没有希望,江大爷无可耐和的擦着老泪,一旁的楚二水也无力相助。突然,一声断喝;“住手。”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人们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体瘦,身着蓝裳的官员上前一步,从已经被喝声镇住的官差手里夺过鱼篓,顺步走到江大爷面前,把鱼篓放在江大爷手里,又拍了拍江大爷的手臂轻声说道;“老人家别害怕,这事我给您做主,您的这点鱼我买下了,但你不用上税,你这点鱼哪里够上税。还不够你一日三餐的啊。”话一说完,就从兜里掏出十文钱递给江大爷说;“老大爷,我也是住在潇水河畔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老人家这就打酒去,祝你以后多打鱼打大鱼。”说完就转身而去。这时一个打渔人对柳宗元说道;“柳大人,难怪这般时间,江大爷打的鱼多而且都很大条,上市场又好卖,让我羡慕死额。”另一个打渔人接口说道;“江大爷自己说了,这半年下来攒够了棺材本了,死后就无忧了。”
听到这里,江大爷笑了,他高兴的说道;“多亏了大人您上次仗义相助,又得到您的祝福,我真是时来运转了。说着指了指刚才说话的打渔人又道;“小孩子口无遮拦惯了,我可要活一百岁的,这潇水河有的是鱼,就怕他们迟不了苦。”话已出口,大家都乐了。等大家笑完柳宗元才说道;“江大爷,我不是说了吗,咱们是邻居,看你老人家为这点小事还记得我,真是有心人呀。”又道;“那次也是碰巧,新任永州刺史崔敏是我同乡,那天他邀请我去他府上喝酒,我就顺便看一下我们永州零陵百姓的生活情况,见到这不平的事,我有多管了一次闲事。此时江大爷睁着一双老眼满含深情的望着柳宗元,他虽然在潇水河里打了大半辈子的鱼,但人世间的好与坏,美与丑他心里清楚的很,那次在市场上见柳宗元离去,来不及感谢他,又不知尊姓大名。后求他打听这位仗义的大官叫柳宗元是被皇帝贬到永州零陵的,在永州生活已经三四年了,现在住在河西愚溪,也许要长住下去,他初到永州经历了母亲和女儿之痛,又在自身有病的情况下还为零陵的百姓做了许多好事,江大爷在了解这些情况后就更加尊敬他心中的恩人了。他认为这样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好人,怎么能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对待。难道那皇帝是个糊涂虫,他想去愚溪拜见柳宗元,送上几条自己打的鱼。与他说说心里话,问他在零陵生活的习惯吗?问他家人过得可好,问他何时回帝都。问他.....但他又当心这样会引起他心中的痛楚。现在柳宗元就在自己面前,一时间他反而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他只得在心中为他祝福,祝他身体健康,早日回归故乡回长安。
这时柳宗元笑道;“前段时间我闲来无事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我发现在我身边有几个零陵人,在我眼里称得上永州第一人。”江大爷正要问柳宗元谁能称得上永州第一人时,一个打渔人却抢先问道;“零陵在柳大人您眼中能称得上第一,那您第几?”
柳宗元本来想说楚小龙是零陵最讲信誉的人,但同时认为他在没把事情完全做好之前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