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十几人现在变成了三十几人,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跟着林天。
随军和当地的守备军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随军这边行路整齐,并且恪守着李琦的安排,时刻围绕吴忆的前后左右以防不测,反观守备军这边,队伍歪七扭八,大家也比较随意,时不时都需要夏侯志城吼一嗓子,才勉强跟上这边的步伐,每当这时,夏侯志城都会看一眼吴忆,似乎有点无奈。
对于夏侯志城的无奈吴忆都会报以一个安慰的表情,心中却暗暗摇头,也难怪这些人只能做做守备军,和正规军队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看着自己这边堪比精英队伍的随军,心中对自己王爷老爹的态度更看不透。
一想到这个,吴忆心中就有种莫名的烦躁,这是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就好像你一直觉头上有东西,有可能是保护帽也有可能是把刀子,看不清摸不透的东西最让人心神不宁。
想到这些,他更坚定了要加强自己的信念。
“志城兄在这里做守备队长真是屈就了”
吴忆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似笑非笑的看向夏侯志城。
夏侯志城楞了一下,暗想,难道这个小郡王想提携自己的意思?说实话,他那么的热情确实是抱了一定的侥幸想法,虽然听说这个小郡王并不受宠,但是怎么也是个郡王,郡王有郡王自己应有的权利,比如封地掌控权,私军。
回头一想,现在的城主是自己父亲,家族是帝都响当当的望族,就是龙王也要给几分面子,破碎城每年的税金是普通城镇的好几倍,自己的家族怎么会让父亲直接将这么重要的地方交出去呢?而眼前的这个孩子凭什么能从自己父亲手上讨得好处?
心中纠结,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问题。
细想吴忆说的问题,屈就吗?想到这个,夏侯志城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点狰狞,这可是自己的母亲跪在自己父亲面前一天才求来的机会,包含的多少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回想自己的母亲在夏侯家里不过是个地位卑微的侍女,不像其他房的联姻姨母背后都站着一个家族。而自己的到来,只因一个晚上父亲喝醉才有了自己,然后因为当时祖父的朝堂之争激烈,为了顾及名声,父亲只能迫不得已将母亲娶入家中。
自己的大哥二哥几乎都是有着专门的师傅教导,而他只能在母亲的省吃俭用下进入家族的学堂学习,和一群下人的孩子一起长大,只有每年祭主的时候,母亲和自己才能勉强算是个夏侯家人,在庙堂的一个角落站着,那是每年他最开心的一天,因为那天,他可以领到一套新衣服还有最重要的是,他能正眼看到自己父亲一眼,而不是像平时一样只能远远的看着。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从小就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勤奋苦读,读书习武一样不拉,仅仅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就突破了入境,但是,饶是如此,这在偌大的夏侯家并不算什么,能得来这个守备队长屈就了吗?
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种不甘的感觉他已经经历了几十年,但是大不敬的话他自是不敢随意乱说,只是恭敬的回应道:“不敢,父亲这是在磨炼我,让我可以增加些阅历”。
骗鬼呢,夏侯志城沉默了这么久,所有的表情变化都看在吴忆眼里,当然,他也不会去点破,只是悠悠的说道:
“其实吧,就我看来,无论什么官职都是为国效力,只是这个同样的一个位置,如果不同的做法,是不是也可以有个不同的前程“
“殿下的意思是?“夏侯志城楞了一下,一个小镇守备的队长还能做出个花来?难道他是说税收的事情?但是税收一直是由大哥的亲信把控,自己只是个守备队长就算有心也不可能插的了手。
吴忆哪里知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