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的长剑化成无数青色的光,利落的刺向我的前心和咽喉等处,疲惫和伤痛拖慢了我的速度,虽然最终挡住了他的杀招,但身上又不可避免的添了几道口子。我的当时大概在笑,对我能感觉到我在笑。他的剑越发凌厉,身上的伤口不断累加,但我知道我就要赢了。长剑不断的碰撞,我不断的前进,他不断的后退。又一次交锋,他的剑又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疼痛在逐渐麻木,本来迟滞的剑也流畅了起来,我的身体开始适应那未曾褪去的力量,他的身上留下了第一道伤口,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直到我将长剑插进了他的胸口。
年轻人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而出,生命在流逝,但他脸上的表情反倒释然了。或许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被杀死的机会,一个像战士一样战死的机会。
“你们知道么,我第一次吃的是什么。母亲很温柔,处处宠着我,虽然没有父亲,但我很幸福。为了保护母亲,我努力练剑,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一名可以保护母亲的骑士。可笑么?”
他脸上带着让人心疼的孩子般的悲伤,但他的声音却幸福的让人产生错觉。
“直到那天,他来了,母亲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不知为何她的脸上是那么的悲伤和眷恋。几天后,母亲突然失踪了,所谓的父亲却告诉我母亲和另一个男人跑了。我试图去寻找母亲,他却把年幼的我强行关了起来。当天晚上,他给我端来了一盘奇怪的肉,懵懂的自己吃了下去,在知道吃下的是什么之后,我奋力的想把胃里的东西呕吐出去,但被他堵着我的嘴硬生生让我咽了回去。我哭泣,哭到没有力气,哭到我相信了自己是个怪物。那之后,他带我来到了这里。我恨他,但我更恨自己是个怪物。”
年轻人声音低了下去,直到消失。我没有告诉他,我和竹竿那个简单的实验。对于他来说,作为一个怪物去死或许更能释怀。竹竿回来了,在杀掉那三名士兵后。医生去接回了被藏起来的女孩儿,也走了过来,他说。
“不管你们是什么,我相信你们,就像你们当初相信我这个怪物一样。对了,我叫夏尔。”
他的话让我回应,相信我,我连自己都不相信,他居然相信我。我和竹竿又充当了一会纵火犯,这次医生也强行插了进来。按竹竿的意思,我们要将自己的装备穿到两具体型和我们相似的尸体上,竹竿比较郁闷的发现没有和他体型类似的,其实也是理所应当。
看着滔天的火光,我对竹竿说了。
“我会让自己习惯的。”
“算了,你还是不要有这种习惯好了。”
竹竿一脸无奈的止住了我的诺言。
许多年前,一群食人妖来到了这里,在这里建立人的小镇。他们在小镇里的时候是人,每月出去狩猎人类的时候又变成怪物。几百年来,他们繁衍不息,保持着这个传统。可是,资深的冒险者们都知道一件事,食人妖这种哥布林亚种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这座小镇上近一半儿的镇民恐怕都触碰过那个禁忌,至于到底他们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食人妖的后裔,谁也说不清楚。我们已经杀了很多人,以后一定会杀死更多人,但总不能杀光小镇的所有居民吧。只希望,在这些主事者都已经消失的未来,他们不会再次触碰禁忌吧。
医生带着女孩儿离开了小镇去了我长大的那个城镇,小镇发生的一切竹竿详细的记录了下来,交托医生代为保管,如果有一天小镇的食人妖又复活了就将这份记录交给城守。我们这次从镇长那里得到的和布雷那里讹诈的金币足有上百枚,一小部分支援医生在城镇建立医馆所用,大部分托他带给汉斯先生。本来,我还写了一封信准备托他带给萝,但最后也没勇气交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