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我就说要拜师学艺,有位老师傅看了看我,说道——三个月后,施主你就会回家,然而既和我寺有这三月之缘,现在就住在这里吧。
我当时满心欢喜,认为这就是拜师学艺的开始,谁知先是吃了几天闲饭,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扫地点灯,点灯扫地——后来就让我跟从典座,让我去运水搬柴、割豆磨面,一干就是两个多月。
我实在受不了了,心道我是来学武的,我要当名扬江湖的大侠,不是来干粗活的,这样下去,能学到什么武,我的大侠梦,哪年才能实现?
于是,我就求教那位老师傅,求求师傅发慈悲,让我早日学到武功!
老师傅听完我的求告,连眼皮都没抬,坐在那里,等你把水运好,柴搬完之后,自然就教你武功!
当时我年纪也小,一听这话,立时就急了,说运水搬柴、运水搬柴,我不是干了六十多天了吗,难道这就是练功?
如果这就是练功,我去伐木队不是练得更快?
那位老师傅这次抬了眼皮,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终究是年轻气盛,耐不住寂寞,不适合在我这里,去后山找我师弟去吧,他爱调伏猛兽,也许他有办法教你。
说着,给了我一封介绍信……
这就是不教我嘛,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我气鼓鼓地拿着信就奔了后山。
来到后山,找知客询问了一下,告诉我说,这个老师傅的师弟不住寺里,住在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就山洞,我立即寻山洞而入,花了五六天时间,才在一个偏僻的山洞中,找到老师傅的师弟。
当然见面就叫师叔,拿过信去,他看了看,也不说话,指了指山洞里的用具,然后就一个人发呆。
我当时欢喜异常,满洞里找被他降服的猛兽。
结果一无所获。
除了他,就是我;除了我,就是他。
如果说有谁被降服了,那就是我这头自投罗网的猛兽。
我在山洞里过了两天,他就只是做饭、拜忏,拜忏、做饭,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第三天,我实在忍不住,就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他指了指嘴,又指了指洞壁。
我过去看了看,洞壁上原来用柴灰涂抹了两个字——“止语”,怪不得他不说话。
既然他不说话,我也只能干呆,每天就是吃了睡,睡醒再吃,,憋得急了,我只好去找树上的鸟说话。
后来实在无事可干,就开始学着他的样子,也拜拜,以为过几天,师叔还不教我点功夫?
谁知这样连着过了十多天,都记不得具体的日子,象个野人一样了,他还是一言不发。
我的脾气又上来,在一天早上,又求他教我功夫,他摆了摆手,要我拜忏。
这是什么降服猛兽的高人?
我当时又急了,说我是来学功夫的,天天拜拜拜,难道这就是功夫?
如果这就是功夫,鸡天天这样啄米,不是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师叔看了看我,没有再说什么,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在手中捏了捏,然后装在我的包里,转过身去,再不动作。
我心想,在这里看来想学到我的大侠武功,是没有缘份了,不如早走。
拿定主意,就对着他的后背,磕了头,离开的山洞。
又回到寺里,找到最开始的老师傅,告诉他我要走了。
老师傅也没有说话,只是给我的包里塞满了干粮,说你和这里缘份己了,能教你的人不在这里,你走吧。
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