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她们为什么后悔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您把话不说明白,晚上我睡不着觉!”
“我就知道,那疯婆子生病了,花了不少钱,听人说,现在都好了!”
“田伯母生病了?那田璐呢?”
“妈生气了,不惦记你老妈,老想着那疯丫头!那丫头没在家,听说是出去勤工俭学了,她走的时候,来到咱们家,问过你的情况,问你有没有电话号码!”
“那您有没有给她!”唐云着急的问道。
他自己都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给了!凭什么不给啊,她现在是大学生了,以后有了出息,别当了白眼狼,忘了当年的恩人才好!”
“妈,田璐不是那样人,刚才儿子错了,您老身体可好!”
“现在想起来问,妈可不领情,三句话不离那疯丫头,不说了!”
说着,电话挂断了,惹老妈生气了……
可是不问个明白,这些天来怎一个忐忑得了。
现在得知实情,心事放松,似乎不必马上回家,唐云安心地进入荣耀。
入耳是铃音堡的铜铃声,“丁零丁零——喜声喜声……”
半个时辰后,他从城西钱大壮的酒店出来。
钱大壮带着虎子,在地上长跪不起,似乎非要把什么东西送给唐云。
唐云从虎子举着的东西中看了一会,拿了两张文书。
又从钱大壮的怀里接过一坛老酒。
收拾停当,骑上小矮马,嗒嗒地穿街过巷。
两刻钟后,铃音堡司户衙门。
司户官坐在堆满文案的桌子后面,正端着茶碗的托盘,嘴巴象是在嚼着什么。
半晌,走到痰盂边,“呸!”
吐出了一口茶末。
“这今年的新茶,从白石城运来,需要多少时间?要是十一年前,百船渡通向幻影州的栈道还没断的时候,需要用时二个月,而今却要用时三个月,整整多出了一个月,这春茶运到咱们这偏僻的衙门口,受了夏天的潮,都长了毛,可是没有办法,清水衙门,咱也得喝,是不是?”
唐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却看不到司户官的脸,只好站在椅子上。
他拱手应承,“司户大人,所言确实愁苦,不过我都不喝茶的!你看这房契地契,要如何过户?”
司户官放下茶盏,“我每天面对这么多的案卷,不喝口茶提提神,出点纰漏,有损官府的威严,我听说,这街上新到一批上好的茶叶,可惜啊,我这不入品的小吏,只能看看,闻闻,喝不到嘴啊!”
唐云就不接他的话茬,把手中的两张文书,递到案上。
“司户大人,这是钱大壮送给我的文书,有他的赠送手印,和中间证人的签文,一应俱全,大人如果不忙,在下希望得到大人的宝印一看。”
“唉呀,我说这个谁啊——啊,醉客,这官家的印虽然是我管着,可是我也得负责啊,是不是?所以这文书必须当面对证,你这自己就来了,我难办啊。”
“可是钱大壮说,铃音堡中的程序是这样就可以办的啊?”
“钱大壮倚仗大伙都爱喝他的酒,越来越不像话,话怎么能这样说,他说这样能办,那让他来办!”
唐云心中暗骂,小老官,你的狐狸尾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可是脸上堆笑,“司户大人,不求您照顾在下,只求公事公办!”
司户官听到这句话,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唐云上下打量一番。
“呵,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