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大当家升座!”
……
许鬼己然坐在赶制的嵌银描豹高脚椅上,唐云就一个猴跃,跳上了镶金画虎高脚椅。
再无发出反对的声音。
看来,这事件并非许鬼所安排。
吉儿见状,缓缓降下。
唐云对着吉儿一挑大指,“还是我家吉儿疼我!”。
“噜,那还用说!”
“滴,系统提示,你在寒潭崖水寨中影响力上升14点……”
“噜噜,小子,怎么谢我!”
唐云一指椅子边的满案珍馐,“那还用说,都归你,随便吃!”
吉儿幸福地挥舞小手,“噜呀,有这么多好吃的!”
说完,她的全部心神就都在桌子上。
水耗子跑过来启报,“大当家,二当家,刚刚从对岸捕到的鲜鱼、鳄鱼,请当家的点彩!”
这是什么过场礼节?
唐云却是不懂。
只见许鬼拿起一条红布,来到捕获的鱼获猎物面前。
把红布条又递向唐云。
“大当家,把红布搭在这装盛猎物的盛具上,就是寨中的渔获点彩!”
唐云忙执过经布一端,“二当家,咱们各执首尾,一同点彩!”
许鬼颔首,“好,大当家,咱们一起!点好彩后,这些渔获要好好烹调,再给盼盼尝尝咱们寒潭崖的鱼鲜。”
许鬼回头瞄着吉儿,对唐云说道,“寒潭崖弟兄,捕鱼捉虾,抓捕鳄鱼,只为生存饱腹,这也是河神龙神赏给我们寨中人的食物。”
吉儿正吃得欢,也不听他言语。
只是随口说道,“噜,黑大个,不要贪心,贪心就让你一条鱼也抓不到!”
水寨中人忙说,“龙女,我们从来孝敬您老人家,从不敢滥捕滥杀!”
两位当家点过渔彩。
许鬼又带着唐云,拿着一根绑着红布的木棰,来到戏台边的大铜锣旁,大喊一声,“兄弟们,有请大当家的开锣,好让大戏开场!”
唐云捉着许鬼的大手,“二当家,我这个大当家是你谦让的虚名,没有你,就没有这寒潭崖,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这个锣,咱俩一块敲!”
许鬼大声说,“那就一块敲,哈哈哈!”
二人共同执棰,“当——”
锣声一棒,大戏开场。
这水寨中的戏文,唱的都是些兰水河的地方戏,说的都是渔民的故事,生动诙谐,虽然粗俗,但是水寨中的人都喜欢。
只听那花旦咿咿呀呀地唱道。
“别说我转星眸上下瞧,恨不的倚香腮左右摇。便锦被翻红浪,罗裙作地席,这心里,都是一江春水……就写诗一首做媒婆,“深闺拘束暂闲游,手拈青梅半掩羞。莫负后园今夜约,月移初上柳梢头。”,柳梢头,哎哎哟,千金小姐也风流,做诗就把秀才求,你说风流不风流……”
戏台下的寨众们大声应喝道,“风流,太风流!”
唐云看了一会,被朴实地语言逗得哈哈大笑。
他看了看许鬼,“二当家,吉儿的来历她刚刚说了,你们——呃,咱们是兰水河的最大水寨,哨点两岸遍布,没有人比我们更熟悉这兰水河。所以,你是否知道,这烟波海在于何处?”
许鬼吃着白瓜子,摇着黑炭头。
“大当家,我在这里,从城到寨,凡前后近三十年,从未听过这兰水河上,有个什么烟波海……你确定是这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