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森森。
“老兄,一别十一年,可还识得当年旧主……”
许鬼抚剑轻语,象是一个老友久别重逢,切切交谈。
战场上,武器就是军人的生命。
这把剑,一定和许鬼,有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感情。
然而,却因为一个赌局,他就输了它,似乎毫不迟疑。
许鬼又挽雕弓在手。
“彭——”
他轻轻拉了一下弦。
弦鸣如咽。
弓胎上,象牙镶嵌,擦拭洁净如新。
看来李将军,常常将它修理保养。
这把弓,随手引弓一箭,能射二百步。
仰射能达三百步远。
即使在强弓中的佼佼者中,如此弓者,也屈指可数。
“老弟,久违了……”
唐云和施岗都看到,许鬼的抚摸弓的,在微微抖动。
许鬼情绪显然激动,然而,当年也因为那一场赌局,他也输了它,似乎满不在乎。
然而,现在的举动证明,许鬼心中,对它们是多么在乎。
难怪他从输了剑弓后,从此不再用剑和弓。
是因为在他心中,世上己无他可用的剑和弓。
铙钹本为乐器,他弃剑弓而用乐器,是因为他认为,世上再无有武器,再值得他用。
许鬼捧剑端弓,沉呤良久。
忽然他一声长啸。
这一声长啸中,有十一年来的郁结。
施岗干裂的嘴唇也颤动着,“许……许鬼,当年,也许……是我的错,我不该……太过轻狂……争胜……我赢了我们的赌局,却输了太多太多,也输了太多太多无辜的人……寒潭城那么多的军士百姓……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施岗每提此事,总陷入深深的自责。
看到许鬼重见旧弓剑的情形,他更是如此。
这次唐云却没再劝。
有些事,错了就要承受后果。
许鬼啸过,重正身形。
他收剑入鞘。
“这是一把将军之剑,我现在只是名籍簿外一鬼,阎王不收,大鬼不理,己非此剑主人,不可再用!”
他收弓入包裹。
“这也是一把将军之弓,许鬼当年己失,如今岂可再用!”
说着,他对前来的两名军士说,“这是你们将军所赎买,将这剑弓收好,送还你们将军!”
他并没有再骂李老狗,看来他感念李将军,让他重见此一剑一弓。
两名军士听言,伸手来接。
许鬼递下布包,“小心,剑很锋利,弓弦很紧!”
接下了布包,两名军士转身就要走下百里坡。
却被李将军在坡下喝住。
“你们两个站住,不要害怕许鬼一众对你们不利,借个由头就想下来。”
“许鬼,你刚才所说,却让我对你的仰慕和威名,起了怀疑,减少了几分!你说当年己失,如今岂可再用?”
许鬼答道,“正是如此!当年己失,如今岂可再用!”
李将军却在马上一扬鞭,“许鬼,且慢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你要救回盼盼,就要再次射角,这只是你要过——而且必须要过的第一关。”
“不仅如此,我看见施岗也在坡上,他可是当年铃音堡前镇关将!我听说——当年你们二人最后以盼盼做注,又被换成黄金百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