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我只是叫你帮我放点血而已,你拿出这么大一把斧头干什么,难道是想要砍死我啊?”夜斩彻底无语道。
见女童一副懵逼的样子,夜斩这才意识到自己心急之下完全是在对牛弹琴,直接停下炼化拔出长剑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下。
“如果等下我不小心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你记得帮我包扎一下,一定要记住。”
交代完毕之后,夜斩就闭上了眼睛准备尽可能的多炼化一些真气。这枚月泽丹可是匹对揽月境的丹药,就算只有一丝对他都是受益匪浅。
只是女童的回答却让他不得不又睁开了眼。
巨大的开山斧被丢在了一边,女童蹲在了他的身前,双眼一动不动盯着他流血的手腕:“那个,要怎么包扎啊,我没有干过不会啊!”
虽说有神奇龟壳的卜言在先,但是夜斩的心中还是生出今日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的念头。
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停下炼化,伸手指向小臂道:“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你把这里扎紧不要血液流通就行,有金疮药的话就往伤口上涂一些,没有就算了。”
女童点了点头,然后凭空又掏出了一个药瓶。
出于对女童的不信任,哪怕事情迫在眉睫,夜斩仍是重复了一遍:“你真的明白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比我娘还烦,你快炼化药力吧,我知道的。”
见这女童一转眼又变成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夜斩知道再说下去就要适得其反了,只好听天由命继续炼化丹药。
他能感受到体内澎湃的药力随着血液的流出而流出,只是流失的分量相对于他体内的所存却只有九牛一毛,但是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他总不能直接割破自己的动脉吧,那样的话,还没有炼化完药力,他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牙强忍,然后驱动着体内的真气去碰撞,去分解,去吞噬身上无处不在的药力。
渐渐地,他的五官开始扭曲,得不到炼化的药力在碰撞中挤压着他的脏器,他的身体早已经变得犹如滚烫的火炉,连挥发的汗水都化作了淡淡轻烟笼罩着他的身形。
哪怕剧痛难当,他还是没有放弃,因为他绝对无法接受被药力撑爆这种丢脸丢到姥姥家的死法。
猛然间,夜斩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一重,然后体内的血液疯狂地流逝了出去。
睁开眼睛的少年看见了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妖族女童的双手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臂,整个脑袋埋在了他的手腕处。
“你疯了啊,你吸我血干什么啊?快放手啊!你这样我会死的啊!”
可惜对于他的言语,妖族女童完全无动于衷,仍旧自顾大口吸食着他的血液。
这一刻,急切之下的夜斩再也顾不上要将他撑爆的药力,剩下的右手狠狠一掌拍向了女童的脑袋。
“啪”的一声声响之后。
女童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一双满是戾气的血眼直勾勾地盯着打扰她吸食的少年。
夜斩猛然一愣,女童的眼神虽然极其恐怖,但是他并不惧怕,他所在意的是在这双眼睛里,他已经找不到一丝人性。
与人族外貌并无差异的妖族,之所以会被称之为妖族,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本源是一头魔兽,当他们被体内的兽性所控制之后,他们与魔兽并没有什么区别,硬要说有,也只是他们比普通的魔兽更恐怖。
这名女童此时显然就处于这种恐怖的状态,他唯一不解的是,什么时候妖族也和魔族一样开始喜欢喝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