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三钱本就不愿与苻融动手,两人发生争斗,便是为了这五千两银子。此时听谢莹雪要揽下此事,又见苻融只守不攻,想来这女娃娃定然与苻融有所交情。
先前虽被凌云如此搅和一阵,但见是一女子年轻美貌女子要将此事揽下,也不怕她闹出什么花样来。若真如凌云那般胡搅蛮缠,自己将他擒入春香阁中,接几个月的客,这银子也就回来了。当即收招,退出圈子,向阁楼之上望了一眼。
见阁楼上那女子微微点头,知她同意。便说道:“若是有银子那自是再好不过,若是姑娘有意戏弄在下,那在下只好得罪,请姑娘在春香阁住上一年半载了。”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白了,没有银子,便拿她的身子用作抵押。
谢莹雪听他语气,倒不是开玩笑。心想,寇老头喜欢待的地方,准不是什么好地方。若自己身陷其中,岂不是糟糕?心中一紧,不敢丝毫怠慢,忙将腰间一块令牌取了下来,说道:“你将这块令牌拿给管事的瞧瞧,若是信得过谢家,便先将人放了,容后我立个字据,你派人到谢府去取便是。”
谢安在晋朝本就颇有威望,兼之淝水一战更是让谢安名声大噪。此时晋朝之地,众人提起谢家,心中均存几分敬畏之心。
庾三钱听她说到谢家,心中亦是打个突。不敢有丝毫不敬,恭敬接过谢莹雪手中令牌,见令牌上赫然写着一个‘谢’字,已然确信此人便是谢家的。当即叫过一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人听着连连点头,待庾三钱说完,捧着令牌,便朝内堂而去。
过不多时,那人从内堂出来,在庾三钱耳边低语了几句,又将令牌交还给了庾三钱。庾三钱听他说完,‘嗯’了一声,对谢莹雪说道:“不知贵客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更不知谢小姐如何称呼,还请示下。若谢小姐不嫌弃,便请进……便请到品香楼一聚如何?”他本想说进春香阁一聚,但转念一想,这春香阁毕竟没什么好名声,若是让他进春香阁去,岂不是有意侮辱谢家?想到此节,便立时改口了。
谢莹雪见他态度恭敬,先前傲慢之色已半分不见。又见他将自己令牌递了过来,顺手接过,问道:“你们若是没了这令牌,银子可取不到啦!”她身为谢玄之女,可不想借着叔公谢安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辱没了父亲及叔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