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给出了同样的热情。”他最后也只是给出了和缓的多的反诘。
“弗朗茨-约瑟夫陛下是一个仁慈、明智、热情而又不失沉稳的国君,他是奥地利帝国一百年来能找到的最适合它的皇帝了。”并没有因为夏尔的话而动摇,俾斯麦颇为严肃地回答,“我深信,在他的带领下,奥地利将会走向一个光辉的未来,迎来它前所未有的最好时代。”
毫无疑问,弗朗茨-约瑟夫是一个很勤勤恳恳的君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性格温和,也没有个人奢侈享受,但是……这样的国君就这能带领一个国家走向什么最好时代吗?那可未必。
不过,这两个人都没有就此探究一番的打算了。
“所以,正因为我们有这种特质,所以普鲁士就十分敬重法兰西的实力与威望,她希望法国能够在纷扰的欧洲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成为大陆纠纷的某种仲裁者。同时,作为法国的邻邦,普鲁士也特别希望法国能够维持繁荣,因为她可以从中受益。”俾斯麦貌似十分诚恳地说,“然而——像我们这么特别有诚意的朋友,其实在欧洲并不容易找,有很多人就对法国充满了疑虑。”
“我恐怕……”夏尔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特雷维尔先生,我希望您不要误解我,把我的话当成单纯的挑拨,其实我对任何国家都不怀有恶意,我真诚地希望每个国家都能携起手来走向和平。”俾斯麦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但是,虽然我们都对人类对欧洲怀有十分美好的愿望,我们还是要承认,和平是需要武力作为后盾的,大国之间的矛盾也必然将会存在——如果没有实力来担保的话,任何一项外交政策都是推行不下去的。”
“我想您说得非常对。”夏尔赞许地同意了他的看法。
虽然这种话十分直白,但是确实十分有道理。
“不仅需要实力作为担保,同时也需要大国间的联盟来维护,精巧的实力架构制造的均衡,才是真正的和平,空谈口号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看到夏尔十分认真地听着自己阐述,俾斯麦心里也放宽了不少,“如果法国或者任何一个大国不能满足于其地位,那么和平就是危险的,也是不牢靠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法国恢复它的应有地位是理所应当的,而且对欧洲来说具有某种必须性。”
“我简直都找不到反对的词儿了!”夏尔故作激动地喊了出来,“但愿每个外国政要都能够同您一样明白事理!”
“所以,我认为您更应该依赖那些对法国更有善意的国家,而不是和法国冲突不断的国家。心怀善意的国家靠拢在一起,才能够震慑住那些不怀好意的国家,然而法国才能在不至于冒最大风险的情况下恢复她的荣光。”俾斯麦终于展露出了他的最终观点。“而我可以保证,在这个问题上,普鲁士是比奥地利更为可靠的朋友。”
在德意志问题上,法国站在普鲁士一边,为普鲁士增添实利,然后法国去得到普鲁士给的虚名?
嗯嗯,历史上拿破仑三世倒是这么干了,不过他好像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啊……
“我能理解您对普鲁士和对欧洲和平的热爱,不过法兰西干涉德意志的和平,恐怕它未必能够得到多少威望——”夏尔还是有些迟疑,并没有被俾斯麦所说服,“况且,贵国不是同俄国十分友好吗?想来贵国也不需要过于借助法国。”
“我国同俄国确实十分友好,但是它更加不排斥同欧洲其他大国友好,比如法国。”俾斯麦毫不迟疑地回答,“虽然有些伤感情,但是我必须承认,普鲁士能够列居欧洲大国的行列,但是相比法国和俄国这样的大国,它的实力也是颇有欠缺,所以它并不想排斥任何人,也不拒绝任何人的善意——它只是想要在德意志得到它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