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那不识眼色的,张口就回骂,腿脚没受伤的还对踢回去,人群顿时乱成一片。
“队长,您看这马咋处理。”
“先检查一遍,能用的和不能用的分开,待会儿禀报周将军处置。娘的,一个平民而已,养的马队竟比老子的马队还好,看老子不整死他。”
对话的人,穿着打扮和村民没两样,从说话语气和气势上看得出是军人。
再说顺着山脉来葛家庄的那一小队密坊守卫,路过一片密林,忽然从四面八方射来利箭,所有利箭都直穿脖颈,很快就没人是站着的。
瞬间从四处走出一群人,扒下密坊守卫的衣服,给每个密坊守卫补上一刀,隐藏起尸首,换上扒下来的衣服,沿密坊守卫来时的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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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十越来越看不懂葛家这位六小姐,按说,一个八岁的小女娃,又生在富贵人家,听到今天会有歹徒来袭,应该表现出恐惧才对,最起码应该会不知所措,可这位六小姐,竟还有兴致给自己画像,自己可是奉命保护葛家女眷的。
终于,贺十还是问出了口:“六小姐,你不怕吗?”
“怕,咋可能不怕。”葛凯琳抬头看看贺十,低头接着画。
“可奴婢咋没看出小姐害怕?”
“呵呵,难不成你想看见我哭闹,看见我闹,就是我哭闹,要发生的事就能没有了?”
贺十不再言语。
怪不得自家一向冷酷的七少爷对这位小姐格外在意,看来这位小姐也不是一般人,跟当年的郡主很像,遇事不慌,坚忍。
葛凯琳再次抬头看时,问贺十:“你像我这么大时,遇到这种事会慌吗?”
贺十答道:“奴婢五岁时被卖,像六小姐这么大时正在山里受训,没遇过这种事。”
“哦?”葛凯琳顿笔,好奇道:“在山里受训苦吗?”
“苦,和我一起被采买的小娃子有四十个,最后只留下三个。”
“其他三十七个哪里去了。”
“不知道。”
“哦,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么机密的事。”
葛凯琳有些后悔不该问起这个,接着画。
听贺六贺十的名字就跟个编号一样,从小被卖,身不由自。
“今天之后,奴婢和贺六就是葛家的奴才了,六小姐只管问,奴婢只要晓得的必定有问必答。”
“你做暗卫时,每天都要当差吗?”
“不是,做半年,修养半年,七少爷给的月银丰厚,足够养活一家人。”
“你成亲了吗,家里还有什么人。”
“暗卫不能成亲,家里还有父母兄弟,靠奴婢的月银过得富足。。”
“我家可没有你家少爷给的月银多,还得天天当差,这你也愿意?”
“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是每个暗卫的梦想,就是没有月银奴婢也愿意。”
“只要你不嫌日子过得平淡无味就行。”
两人边聊边画,葛凯琳心叹,真不愧是暗卫出身,这都半天了,贺十除嘴巴要说话外,身子是纹丝未动,连表情都没任何变化,要让一般人,早叫嚷着要休息几回了。
这时,院里响起葛天俞兴奋地声音:“夫人,夫人,你快来看是谁来了。”
葛凯琳搁下笔就往外跑,
身后,贺十闭眼长舒一口气,她终于可得以脱离暗卫生活,做一个平平常常的仆人。
站在葛天俞身边的人一身戎装,身高近两米,皮肤黝黑,站在那里黑铁塔一样,别人给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