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官少爷再没什么可交代的,林管家按照绪祥的吩咐,处置了上官少爷。
他上官少爷敢对葛家小姐动手动脚,秽言淫语,那就让他从此不能动,不能听,不能言,不能视。
林官家送给葛凯琳的那把小巧匕首,是绪祥的双胞胎妹妹随身的利器,妹妹死后,绪祥把匕首一直带在身边,他自己身上原先配带的匕首,和这把是一对。
上官家派出去找人的人没回,自家丢失的少爷却出现在镇子大街上,除了进气和出气,跟死人没啥两样,已成了废人。
上官老爷震怒,他上官家虽不缺儿子,却也丢不起这个脸,顿时抽出人马,叫嚣着一定要让伤他儿子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密坊里的守卫也被他抽出不少。
只是,知道路的家丁带人出去找上官少爷后,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没回,白水镇地形多变,人口散居,要找人算账一时之间却又没有头绪。
张嫂这段时间坐立不安,她跟镇上那户人家约好每十天送一回鸡蛋,葛家不知怎么回事,往常五天一趟往镇上送货,这次已半个多月没有马车去镇里,要是靠她自己一双脚走到镇上,恐怕走到天黑才能到,还得在镇上住上一夜,冤枉花那住宿钱,实是划不来。
她已攒了上百枚鸡蛋,就是不给那家送鸡蛋,如今天气正热,鸡蛋放的久了也不再新鲜。
那些富贵人家最小气,挑鸡蛋时,拿着鸡蛋在耳边使劲摇晃,对着太阳左照右照,要是鸡蛋不新鲜,价钱压得很厉害,家里的鸡蛋再不卖掉可不就白攒了吗,还浪费了一堆的粮菜。
村里人都和她一样,依附于葛家过活,暂时只够吃饱,没有闲钱置办牲口和车具,谁家要是想要出远门,也是先搭葛家马车去镇上,再花钱换车,乘葛家马车村民不用花一文钱。
张嫂也曾问过葛家车夫,车夫说是主人家最近不用送货,张嫂发愁,她家只是葛家佃户,葛家平时对佃户再和气,又怎么可能会为她卖鸡蛋而单跑一趟。
终于忍不住,这一天放学后,张嫂问葛凯琳:“小夫子,你家啥时候有车去镇上,我家鸡蛋怕是要坏了。”
葛凯琳道:“我只是个小娃子,家里的事我不是很清楚。”
知道也不能说呀,引起慌乱咋办。
张嫂一开头,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道:“是呀,小夫子,我家的盐已用完,这几天做菜是把坛子里咸菜切碎放进了菜里,我家娃嚷嚷着菜味不对。”
“小夫子,我家那口子有闲暇就跟着师傅习武,没空来上学,晚上对着识字本一遍遍发奋临摹,纸用的飞快,家里眼见着已没几张纸了,得到镇上去买。”
“小夫子,我家娃还没满月,我媳妇奶水不够,我娘试了几个土方子,见效不大,我娘说得到镇上抓下奶的药。”
七嘴八舌,一时呱噪不止。
水珏大怒:“各家有各家事,你们自己的事关我葛家啥事,从这里到镇上要半天时间,我葛家啥时候问众位要过车马钱,在这学堂读书,我葛家问你们谁要过束脩,天底下哪里找得到我葛家这种宅心仁厚的主家,你们不要贪得无厌。”
自家小姐被人群围着已是大汗淋漓,水珏恨不得一个个把人丢出去。
几句话说得众人讪然,纷纷散去,葛凯琳若有所思。
其实村民遇到的都是小事,以葛家的财力,她只要一句话就能全部解决,可真要这么做,形成习惯,往后更麻烦。
人心本贪婪,你本来是好心,要是哪天你做不到了,他们倒反过来以为你欠他们的。
回到家里,葛凯琳肚子已很饿,因天气炎热,加上心里有事,她蔫蔫的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