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凯琳猝不及防踉跄着就要扑地,葛凯文正好离她不远,双手抱住她,自己躺倒在地,葛凯武慌忙中去拉扯,却被葛凯文故意绊倒,三个人滚做一团,吴丽梅和葛天俞看得大笑。
郭四娘看着情景温馨,一时兴起就画了下来,只是不知道葛凯文为什么要用胶泥来捏。
葛凯文解释:“绪祥已给我找好差事,没几天就要启程,画幅带着不方便,我就想着将它捏成塑像,却又没有你五哥的手巧,只得让水珏代劳。”
水珏贪玩,葛凯武制作东西时,她没事时就凑在跟前,渐渐也学了一些技巧。
“他给二哥找的是啥差事?”
“先在军中做些抄写的事,往后再看情况而定。”
“他也要一起去吗?”
“不是,他还要接着读书考武举。”
“这事你给爹娘说了吗?”
“等爹娘回来我就说。”
“这样也好,二哥读书上进,却受命运捉弄,要是只守着这一方天地,二哥也不甘心,去军中或许能有一番大作为。”
“只是军中纪律严明,一般时候不得擅离,要想家人团聚不容易。”
“这有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葛凯文今年十六岁,早到了议亲的年龄,他自己却不急,也劝爹娘不要急,他不想这么早就和一个女子绑在一起,他不服命运安排,也不想就此靠爹娘生活,他想博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葛天俞夫妇也觉得男儿就要有雄心,因此不逼迫葛凯文成亲。
闲聊了一会儿,葛凯文感叹:“当时你说要办学堂,二哥还笑你,说要是你真办了学堂,二哥没处可去时就来你的学堂当夫子,现在妹妹也算是梦想成真,二哥却还固步不前。”
葛凯琳好笑:“这哪里算是学堂,大家各个都有事可忙,只有我闲得慌,爹娘才随了我胡闹,也就村民愿跟着我这小娃娃认字,要是真正的学堂,哪里容得下一个女娃娃放肆。”
葛凯文摇头:“妹妹不要妄自菲薄,二哥已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讲课还不如妹妹受欢迎,可见妹妹是真有过人之处,妹妹自小聪慧,将来定会心想事成。”
“那就借二哥吉言,妹妹我将来要办真正的学堂,心想事成。”葛凯琳嬉笑。
两年前,葛天俞一家被迫离乡,葛天俞选中这一方天地,买下河两岸两千亩荒地,还有和荒地相邻的一座小山,经过两年开荒建设,才初具现在的规模。
制衣作坊建在山脚下,工人招的都是附近的乡民,经营方式和在良平镇时一样,只是没有签身契,而是按工计酬。
这一带人口稀疏,生活水平比良平镇差很多,乡民淳朴,只要有事可做,各个干活勤快,很少有人偷奸耍滑。
本地很少有人养羊,葛凯琳羊场的羊是从外地买来的,已从两年前的一百多只,发展到今年的近三百只,每年能产出几十斤羊绒。
羊绒俗称软黄金,穿着舒服,价钱也比一般的羊毛贵得多,虽然因太细太软纺成线要麻烦些,可制成针织衣后价钱还要翻上几倍不止,葛天俞和吴丽梅商量过,准备去外地进羊绒。
葛凯武的手工作坊没有另建,就用他自己的屋子,也可以说,整个农庄都是他的手工作坊,也是他的材料库,随时随地可选可做,所有人都可做他的助手。
练武场也没建,广袤田野到处都能做他的练武场。
葛家新建的院落比较简单,是个方方正正的小院,葛天俞夫妇住的三间主屋面南背北,葛凯琳的三间屋子紧邻主屋,同向。
三间东厢房,三间西厢房,各住着葛凯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