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呵不用葛天俞多操心。
葛天俞只管全心经营旅舍小院,间或请官家的人吃喝一顿。塞些银子,和官老爷之间互相走动走动,保自己一方平安。
忙忙碌碌一天过去,晚饭后,吴丽梅下定决心和丈夫说实话:“大郎,我有话和你说。”
葛天俞拉妻子入怀,顺手解开吴丽梅的卷发,用手抚摸着,柔声问:“你要说啥?”
吴丽梅转过身去,背对着葛天俞:“去年分家后,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有一块没写入陪嫁单子的地,其实,不止那块地,还有两间铺子,一直由子扬经管着。”
葛天俞从身后抱紧吴丽梅,长舒一口气:“你终于肯和我说起这个,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吴丽梅身子一僵:“你知道?”
葛天俞扳过吴丽梅,使吴丽梅面向他,抬手抚上吴丽梅的脸庞:“以岳父岳母护短的性子,咋可能只给宝贝女儿陪嫁银钱料子字画瓷器这些死物。”
“那你?”吴丽梅欲言又止。
葛天俞紧紧拥住吴丽梅:“我咋会生气呢,我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情,要是你真把铺子和地写进嫁妆单子里,恐怕早像卖家里的奴仆一样,铺子和地没了影子。”
当葛天俞感觉到吴丽梅犹犹豫豫环住自己腰身的时候,激动得快要疯了。
终于,妻子终于开始向自己打开心扉了吗?
女儿已和自己两口子分开睡,不用担心小人精突然醒来,那就做点夫妻该做的事。
葛凯琳现在跟着刘妈睡,是她自己闹着要跟爹娘分开的。
纵使她做为一个小娃子的身子,晚上睡得再沉,也总有不小心听到爹娘做少儿不宜活动的时候,干脆完全避开,也好有利于爹娘进一步感情升温。
她体会得出,娘对于爹爹,还没有完全放下心防。
第二天,葛天俞完全不顾全家人怪异的眼神,兴冲冲离家出外办事。
葛凯琳看看院门口,看看娘亲,小嘴凑到娘亲耳旁,小声问道:“娘,爹爹为啥要穿大红外衣,是要当新郎官吗?”
吴丽梅脸一热,捏捏女儿的小鼻子,笑嗔:“你个小人精,从哪里听说这些歪话。”
“娘,我见过新郎官,骑着大马,穿着大红衣袍,在大街上转来转去。”葛凯武嚷嚷。
呃,葛凯琳愕然,五哥,你耳朵要不要这么尖。
“要是你们爹爹再给你们娶个娘回来,好不好?”吴丽梅问。
她也不知道咋回事,这话冲口而出,说完就心里一紧,莫名得内心酸痛。
“不要,不要,我只要娘亲一个。”葛凯武突起的大嗓门,震得葛凯琳心房直颤。
“三小姐,你这是。”刘妈脸色大变。
刘妈自己都没注意到,对吴丽梅的称呼,又回到了从前。
“娘,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爹爹真要另娶?”
本要准备出门上学的葛凯文,突然转过身子,声音冰冷,满脸恨意。
而门外的葛天俞,此时的脸色已经惨白。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为啥妻子一句玩笑话而已,两个儿子的反应这么大。
不容葛天俞多想,听到院内的惊呼,葛天俞几乎是飞着冲进了院子。
“凯琳,凯琳——。”
“六小姐——。”
“妹子——”
“妹子,娘,妹子这是咋了。”
“喂,你啥时候和你老婆离婚,你能成功,可都是老娘我的功劳。”
“宝贝儿,别急,就我老婆那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