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婆等了一个时辰不见人,还得自己添羹安箸,回头见了李太太,本妃还真得好好的分辩一二。”
慕容琅道:“母妃怪菡儿作甚?她是要早起,是儿子不许她早起的,母妃早起容易犯胸口疼,我们可不敢早早吵醒母妃。母妃要训,就训儿子。”
这才进门第一天,儿子就因这新妇和她顶起来了,这时间一长还不得成什么样子,李亦菡是不是要爬到她头上去?
容王打量着李亦菡,一路过来,双腿都打颤,也不知昨儿一晚被慕容琅折腾了多少回,双颊略有潮红,脖子上更留下几枚桑葚般的印痕。
慕容琅拉了李亦菡在自己身边坐下,“庆嬷嬷,与小王、世子妃添饭。”
李亦菡倏地起身,“还是妾自己来。”
“来什么?这周围都站着下人,不让她们添作甚?”
容王道:“让世子妃服侍你母妃用膳,本王这里不用管。”
他也想说慕容琅两句,可新妇在呢,他这个当翁爹的实在不好多说话。
慕容琅道:“父王,菡儿服侍儿子也很辛苦的。”
“这是规矩,新妇要服侍长辈用早膳。”
慕容琅还要再说,李亦菡却冲他微微点头,不管如何,他们夫妻今日来晚了,还害得翁爹婆母等了良久就是不对,就算是在李家,这也是没有的,难怪谢妃见着她那脸拉得老长,看她的眼色更是不善。
慕容琅岔过话,要不是因为答应了妹妹,他早就跳起来了,这臭女人,他一心护她,可她倒好,还不领情。“父王,母妃身子不好,是不是让菡儿打理后宅,主持王府中馈?”
这肯定是李氏挑唆的!
谢婉君此念一闪,看向李亦菡的眼色更加不善。
瞧不出来啊,长得温婉美丽,一进门就要把她这个婆母给架空,还想掌家。这种事,慕容琅何曾管过,肯定是李亦菡的主意,这分明就是利用他儿子来夺她的权。虽然现下被管嬷嬷打理后宅,可大事上管嬷嬷还是会来请示她的意见。
李亦菡道:“世子,由母妃打理王府挺好的……”
真是好手段,人前说人话,背里说鬼话,一面诳着他儿子要夺她的掌家权,当着长辈的面又护着面子情,这是想玩两面讨好的把戏?可惜她谢婉君可不是傻子,更不会被她玩得团团转,也就慕容琅那个心思单纯又无心眼的才信了李亦菡。
谢婉君越想越看不惯李亦菡,就是看她给自己添的羹汤也不满意了,“你不会服侍长辈么?添羹的时候也不知道问一声,你盛这么多是想撑死本妃?”
李亦菡愣了一下,正要解释赔礼,手里的羹碗就被慕容琅夺了过去,慕容琅二话不说,就倒入自己的碗里,“母妃,半碗可还多?”
“李家是怎么教导女儿的,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让子宁帮你。子宁是要做学问,还要读书绘画,你这样拖累他,他还有什么前程?”
慕容琅听到母亲说这话,颇觉新鲜,他就不明白了,今日晚起的事明明是他所为,谢婉君在李亦菡进来时开始就一直在刁难。不是谢妃自己说“本妃起早胸口就前,必得睡到日上三竿”,她今日偏起这么早,这分明就是找岔。
“小王是准备读书,可也没想过考什么功名,谈什么前程不前程的,母妃这话严重了。”
谢婉君抬手一拍,将手中的筷子拍得直响,“我就说了她几句,你偏要护着。我是为谁?还不是教她。你自己到外头问问,哪家的新妇像她睡得日上三竿,还让翁爹婆母等上近一个时辰的?她起晚了,不来服侍婆母倒还有理了。”
容王道:“婉君,好了,少说两句。世子妃,服侍了你婆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