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街头打架之类的事归军巡院管,可若是关联到稍微有地位的人,上头还有开封府尹,更是有大理寺。
因此这几个月,洛景钰累的要死,却也做的泄气。
容婉一下马车便看见洛景钰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洛景钰身旁,轻声问道,“兄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洛景钰听见容婉说话,连忙打起精神,挤了一个笑脸给容婉看,不过这笑脸倒是比哭还要难看,“我没事,你放心吧!”
容婉也不拆穿,只是点点头,轻声道,“兄长若是有什么定要告诉我,我不想被兄长蒙在鼓里。”
洛景钰笑了笑,“放心吧!”
容婉眼看着洛景钰走进甘霖院,虽然他努力挺直脊背,但在容婉的眼中仍是十分颓唐,她摇摇头,磨磨兄长的耐心也好。
想着,她回了翠竹苑,在房中待了半日,还是对白瑶道,“你若是有空,便去寻一寻流光,看看兄长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白瑶应了声,便出了屋门。
夜幕渐渐深了,容婉早已收拾妥当,在床榻上躺着,却是睡不着。
方才白瑶归来之时,向她说了从流光口中打探的消息。
流光本来是不愿说,但是听容婉为了洛景钰食不下咽,思量再三,咬咬牙,还是将洛景钰在军巡院的事说出口。
洛景钰任的是军巡院左巡使,而同他相同官职的便是军巡院右巡使,是当朝四品刑部侍郎的长子,因着父亲在朝为官,性子多有恶劣,不少刁难于他,有什么苦差事,仗着自己的资历高却为所欲为,更是抢了他不少的功劳。
容婉却有些不明白,怎么说兄长也在边关待了两年有余,怎么在京城中倒是有些绵软,容婉叹了叹,好似兄长并不适合做官。
不过现阶段,却是没办法的事。
容婉想到这里,也不再多想,便沉沉睡去。
而此时,深宫之中。
六公主垂着脑袋站在一旁,并不敢抬头看面前的李昭容,而李昭容安静的坐在那里,面色如常的看向六公主,可只有六公主才知道,李昭容的眼神有多可怕。
她回宫后仅在自己的殿内待了不久,便被李昭容遣了宫婢叫到这里,可叫她过来,却一句话也不提,她自己站在这里,都不免有些紧张。
李昭容晾了她许久,等忙完手里的事,这次啊看向六公主,“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
六公主屈了屈身子,道,“回母妃,阿璃自然记得。”
等她话音刚落,李昭容便轻声“嗯”了一声,淡淡的好似呼吸的语气,却让六公主不由一窒,她本是央着父皇出去看看,却不料回宫之后便被李昭容叫了这里。
对于李昭容,她的心中却是有些害怕的。
“我说过,让你听我的,不要轻举妄动,你可记得?”
六公主仍是低着头,不敢反抗,她自然知道这句话,只是她并未听,早先李昭容便说婚前一个月男女不宜相见,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出了宫,还光明正大的去了孟府,因此,便惹得李昭容极为不高兴。
可她觉得这不过是件小事,虽是应了李昭容的话,还是有些不服。
李昭容看着六公主微垂的笑脸,便能猜出她的面部表情,忽而生出了一种朽木不可雕的心境,方才还平静的心,一时之间又不平静了。
最后,也只说了一句话“你若再如此下去,可想过要谁替你收尸?”
其实六公主很想反驳一句,她堂堂大周公主,又是当今陛下最疼宠的公主,又有谁能敢和她作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