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对她而言,最好的法子就是如此为之。阻止项氏的行动倒是小事,谢宁更在意的,是如何才能抓住对方的把柄,将项氏的算计杜绝在萌芽之时。
毕竟时至今日,她虽然仍是那个容易冲动的谢宁,却也不再懵懵懂懂,更是因为燕地剿匪一事有所依仗,又如何甘愿再被轻易项氏摆布?
“我想好了,可她若执意针对,我恐怕是避无可避。还不如趁着你们都在此处,也好暗中相助。”生怕这两人再出言反对,谢宁便只得搬出这个名头来,试图将他们说服。
萧衍闻言抬眸,透过窗子望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见她执意如此,便只好妥协道:“也罢,依你的意思就是。不过我今夜是要宿在东厢,与你表兄同住。到时只怕有些麻烦……恐怕我晚上是要偷溜出门了,希望别被他发现。”
见他满口应下,徐半夏不由暗暗瞪他一眼,眸光一闪,便郁闷出声道:“若是有王爷在此,咱们恐怕也不必这么为难了。”
谢宁闻言,虽觉徐半夏对秦峰的称呼有些生疏,可想到此时是在人前,便也释然。嘴上虽没说什么,心中却不得不承认,徐半夏这话确是有几分道理。
她性子冲动,一进京就惹了项氏厌烦不说,第一次与高依瑶等人出门,便因去如意坊猜骰一事而与轩王秦曦结下了仇怨,此后更是两次三番被对方为难……
而在她经历过的这些事中,好像都有秦峰插手的痕迹。有时是对方一句恰到好处的点拨,有时则是他在人前人后坦然的相助。谢宁不想用“亏欠”这个字眼儿来形容她与秦峰之间的关系,可对方一次又一次的解围,她却始终铭记在心。
“对了,”房中半晌沉默过后,却是明霜出言打破了平静,“谷穗,你可知刘四小姐去了何处?”
“刘小姐方才已经回房了。”谷穗急急地应了声,目光却不由向一旁的徐半夏看去。
谢宁看出她神色有异,便也转头向徐半夏看去,语带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徐半夏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地道:”就是方才那侯夫人派人请我过去,我没有答应而已。”
谢宁点点头,却见她神色闪烁,不由再度追问道:“那她可有说什么吗?”
徐半夏神色一滞,撞上谢宁探寻的视线后,便微微偏了偏头,将视线错开,很是心虚地道:“她没说什么,倒是我把来人教训了一顿。阿宁,你说都这般了,我、我再走是不是有点奇怪?可我若是不走,她们今晚还会有所行动吗?”
这倒出乎谢宁意料之外,她不由无奈地笑了笑,略一思索,便出言宽慰道:“无妨,咱们顺其自然就好。反正我本来就不觉得,她能对我做些什么。”
毕竟她如今并非是全无防备,项氏要拿她开刀,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只是……项氏究竟要对她做什么呢?
照顾晴菀的说法,项氏是因为亲事才对她如此针对。可一个晚上的功夫,谢宁实在是不觉得项氏能有什么足以得逞的锦囊妙计。
何况她又身怀武艺,纵然项氏将她身边的人全部支开,谢宁自认自己也不会落到下风。除非,她找来了比她武功更强的高手。
思及此,谢宁不由心下凛然,忽然便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瞳孔一缩,霎时只觉不寒而栗。
她这副神色自然没能逃过在场众人的眼睛。萧衍眉头一皱,便急声关切道:“谢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这种事情,不过是她的一个猜测罢了,说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谢宁心思一转,便故作从容地向他看去,根本不知她瞬间苍白下来的面色早已将她出卖得彻底,“没什么。”
“真的吗?”谷穗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