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缅怀和孟良曾经的那些牵扯,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辛辛苦苦的起了个话题,却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套出来,这让杜迷津心里一阵郁闷,她不知道究竟应该警惕出师不利,还是应该安慰自己好事多磨。
就在杜迷津想了半天,打算旁敲侧击的把问题再进一步延伸的时候,整个教学楼里突然想起了一阵悦耳的上课铃声,杜迷津心说坏了。果然,郝雪听到铃声后,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毛巾递给杜迷津,说道:“下午第一节的预备铃已经打了,我不能再陪你了,我下午第一节有课,我得赶紧回办公室拿教材好去给学生讲课。你先自己清理一下吧,这是毛巾,你用完之后拿回办公室就行,咱们有机会再聊吧。”
没有比这理由更加合理并且不容拒绝的了,杜迷津只来得及牵强的冲着郝雪微笑一下,就见郝雪转过身向着走廊深处走远了,剩下杜迷津一个人,低头看看自己阵亡的白衬衫,心里一阵悲凉的感叹道,这件衬衫算是白白牺牲了……
“怎么垂头丧气的啊?是沟通的不愉快,还是你太心急了,问话不注意方式方法,犯了人家禁忌啊?”钟念白站在教学楼大门口,看到杜迷津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走出来,这和他预想的画面实在相去甚远,他不禁有些疑惑,远远的冲着杜迷津问道。说着话转念又一想,才觉得好像不太对的说道:“不能啊,你虽说人讨厌点儿,但脑子还是挺机灵的啊,没道理怎么套话都不会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搞得你这表情跟世纪末日似的啊?”
“你才讨厌呢,你全家都讨厌!我跟你说,你少跟我这儿臭贫啊,本姑娘现在心情不好,奉劝你一句,别忘钉子上撞,不然扎的你鲜血淋漓的,你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啊。”杜迷津抬头扫了一眼钟念白,见他嘴角隐着一抹笑意,还以为他在幸灾乐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呛声道。
“你这过河拆桥似的可真够得心应手的啦!别忘了刚才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你那有那么好的机会跟女主角近距离单独相处啊?没问出来说明你道行浅薄,跟我这儿撒气可不厚道啊。”钟念白平白无故被杜迷津没头没脑的训了一顿,他颇有些委屈的申诉道。
“你还说呢,就你这馊主意也好意思说是急中生智?你和我打招呼了吗?你就忘我身上倒咖啡,大哥,我这是白衬衫,买了后就穿过一次,就这么被你残害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这可是Zara品牌的,一件衣服好几百大洋呢,你回头必须原价赔偿我,太过分了,白白糟蹋了一件衣服还来跟我邀功,怎么想的呢,真是的!”杜迷津一听钟念白的话就忍不住心疼自己刚买的衬衫,虽说演戏都需要道具吧,但这收效和这成本简直不成比例啊,钟念白要是不说什么倒还好,这一提杜迷津直接火冒三丈的冲着他叫嚷起来。
“小气劲儿吧,行行行,我陪你一件新衣服还不行吗?早知道你这样,我才不帮你呢,你这已经不是过河拆桥了,你这简直就是卸磨杀我啊,也亏你下的去手!”钟念白一见杜迷津真的生气了,只好牺牲自己做“驴”做马了,不过这招倒是真管用,杜迷津一听钟念白这么公然拐着弯的骂自己,一腔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她上一秒还在怒目圆睁的等着钟念白,这一瞬间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