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聊斋》剧组的外景地似的。有一天我被别人骗,有一个同学和我说老师让我放学先别走,在教室里等她,她要找我谈话。想想那个时候还是太小啊,警惕性连现在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我居然傻到真的就相信了。脑子连个弯都不转一下,我甚至与都没有去多想一下,老师要是真的叫我,他们那么恨我,又怎么会告诉我呢?我就那么傻乎乎的在教室里等了好久,一直等到所有的人都正常放学了,教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算算时间一个多小时都过去了,也没见到老师的影子,我才觉得事情可能不太对。我走到老师办公室,才发现老师早就已经下班了。我以为这和平时的每一次捉弄都一样,委屈是肯定有的,但是也没太在意,就背着书包一个人往家走。走到那条小路的时候,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是晚离开的,已经错过了学生放学的高峰期,路上就只有我一个人,看着特别不安全。在我走出学校大门大约三四百米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年级明显比我大的校外男生从路两旁的大树后面闪身出来,直接把我拦住了。他们向我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那是我当时长到那么大,最最害怕的一次,是从心底里渗出的恐惧。他们和我说,我得罪了人,他们只是受人所雇来教训我。他们说我别指望逃过去,他们收了人家的钱不可能放过我,不然不好交差。他们还说这顿打我免不了,存在侥幸心理只能浪费大家的时间,惹急了就不能保证不给我放血了。其中高个子的那个哄骗我说,他们不想在学校门口打我,万一引来雇佣他们的人,那就真的不能对我手下留情,只能往残了打。可我要是同意跟他们去到没人看见的地方,也就是简单意思两下,能交差就行,保证不会额外伤害我。我当时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另一个个子矮一点的男生就把刀子像我又逼近了几分。我当时像所有十几岁的孩子一样,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瞬间就被唬住了。我担心那把刀子真的扎到我身上,我怕疼、怕流血、怕死。所以当我听到这些,看到刀子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双腿就先于理智一步,开始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们走。可是当我跟着他们越走离学校越远,越走路越背,越走光线越暗,我已经隐隐看到在不远处有几间破旧的、已经废弃了很久的土房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心慌,我所看到过的所有女生被侵害的悲惨故事和画面,都一瞬间涌到了我的脑海里。我终于生出了反抗的意识,我开会掉转头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可是没跑出几步就被他们抓住了,我跟他们挣扎着、厮打着、叫喊着,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们带走,不然以后的人生可能就都不一样了。”杜迷津说到这里的时候,双肩忍不住剧烈的颤抖,梁祐焕不敢想象当时那是怎样的画面,那样的场景即便放在今天这样的年纪身上都是可怕的噩梦,何况当时的杜迷津还只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梁祐焕看着杜迷津欲语换休般艰难的挣扎,心里有些不忍,可他又不能在此时打断杜迷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