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可做归做,心底里的不服气总还是有的。这不,棋墨一边按照师傅的话准备着棋盘棋子,一边碎碎念的小声嘟囔着:“说翻脸就翻脸,可真够愁人的。这都这个点儿了,还非说秦师伯会来下棋,他要是真来了,那不是有病吗?”
打脸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就在棋墨话音刚落的瞬间,冷不防身后柯怀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棋墨听到声音回头一瞧,此刻站在门口刚刚推完门,还没来得及收手的可不就是秦济世吗!之间秦济世跨步买入里间,对着柯怀古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难得师弟这么晚还没有休息,我这大晚上的过来叨扰,主要是惦记着咱们上一回没能下完的残局。上次咱们光顾着聊天了,竟然连胜负都没有分出来,想想真是很不过瘾啊。师弟要是不着急就寝的话,不如就陪师兄再切磋一局,如何啊?”
棋墨听了这话,再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傅,那目光里就只剩下钦佩了。这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料事如神的节奏啊。他连忙有眼色的搬了个蒲团放在床上的小炕桌边上,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着随时被师傅使唤。
秦济世保持着一贯在人前的优雅和风度,坐在了摆好的蒲团之上,顺便向着给他准备好这一切的棋墨点头示意。却不想,这一点头,竟发现眼前的这个小男生看上去似乎格外眼熟。仔细一想,上次和柯怀古下棋,好像也是这个小徒弟在一旁侍候的。秦济世与柯怀古,几十年都在上清教一起待过来,同一个授业恩师,饮食起居都在一座山上,对彼此的了解并不比知道自己少多少。按理来说,以柯怀古冷淡的性情,鲜少见他与哪个徒弟走的亲近,就连梁祐焕那么出挑的弟子,柯怀古的对待方式,也没有明显不同。而这个小徒弟,之前也是没怎么见过,怎么会突然被柯怀古放在身边,心腹一样呢?难道是他有什么没有显露出来的过人之处?还是他的身份本来就很特殊,之前见得少,只是柯怀古有意掩饰呢?
就在秦济世对棋墨的存在产生怀疑的档口,却见柯怀古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最后一颗棋子,抬头对秦济世说道:“难得师兄由此雅兴,这个时辰还来找我下棋。只不过我这身子骨比不上师兄硬朗,上了年纪就总是犯困的利害。从头开始下的话,以你我二人的棋艺,每个两三个时辰,怕是难分伯仲,到时下不完,又要师兄败兴而归,岂不是我这个做师弟的罪过?不如这样,我最近专研了不少残局,有好些个没下完的棋谱,其中都深藏精妙。我这里已经摆好了一个,师兄要是有兴趣的话,黑白方你任选一方,我们接着将它下完。这样既省却了前期的无谓周旋,又不失最为精彩的博弈部分,我也能早睡上个把时辰,不知师兄意下如何啊?”
柯怀古的突然发声打断了秦济世原本的思绪,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心里说道:“你摆都摆好了才来问我意下如何,我能说不行吗?也罢,左右下棋不过是个幌子,从哪里下还不是一样呢?”秦济世这般想着,微笑着开口应道:“师弟说的哪里话?你我二人几十年的师兄弟情谊,到了今天,也就你还愿意忍着疲累陪我消遣,我这做师兄的已经非常过意不去了,哪还有不从的道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