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把自己忙的半死,有时候还里外不是人。可是诚如你所说,看看咱们公司里这些人,老板是吃货担当,保诚是抬杠小能手,涟漪就差没把自己埋到地里躲起来了,但凡是能显示出她存在感的事儿,她都不愿意做。明镜倒是个勤快的,可这中间隔着一千多年的文化演变,想让他准确get到咱们现在这些人的思维,也确实是有难度。有时候我都纳闷,你说老板是怎么凑齐这么一公司奇葩的?剩下的就剩咱俩了,你老实说,就你丫这怕麻烦的程度,我要是不把脑袋削尖了往前冲,我指的上你吗?公司总还得开下去吧?既然你我都是受了师命守在这小小方圆之间,要是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司开黄了,是不是也忒丢人了点儿啊?所以哪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啊,没人挺头就自己往上冲呗。好在现在公司也算是基本成型了,沈小枝的单子旗开得胜,情感培训课也算是开起来了,那些不靠谱的家伙们,现在要是扔给他们点工作,也都可以准时完成了,这不是挺好的吗?其实你不知道,有时候想想这段时间公司里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的转变,还真是挺有成就感的,累一点儿也就真的无所谓了。”
杜迷津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开诚布公的和梁祐焕谈过心了,梁祐焕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杜迷津诉说这一路的心路历程,竟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幸福感。他不想也不忍心破坏这份难得的融洽,于是顺着杜迷津的话说道:“你说的也是,有时候回头看看,真觉得跟做梦一样。要是换成一个多月之前,我是打死都不会想到公司还有今天的模样。真要是论功行赏的话,还真没什么人比你功劳大了。你在上清教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啊,凡事都喜欢强出个头,非得赢师兄们一头才算是心里舒坦啊?我猜你的那帮师兄们一定是对你敢怒不敢言,这凡事都爱拔尖儿的性格真真是挺讨厌的。你都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看不惯你那劲儿劲儿的样子,明明不是老板,管得倒比谁都宽。不过现在想想,好多事儿要不是你坚持,可能真的就半途而废了。就说沈小枝这个单子吧,你别看表面上大家都好像被你鼓动的信心满满的样子,其实背地里多少次,大伙都觉得没戏,要不是你一直这么上心,估计沈小枝也没有今天。所以我想,我多少能明白你的成就感由何而来了,其实真的挺不容易的,迷津,不说官面话,你真的挺棒的。抛开别的都不说,有你这么个同事,是挺幸运的一件事,也挺自豪的。”
认识这么久了,杜迷津其实很少被梁祐焕这么不加掩饰的称赞。她已经习惯了梁祐焕那副不温不火偶尔说句话还阴阳怪气的样子,这会儿突然被这么直抒胸臆的表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道:“得了吧,我可没你说的那么本事,要不是大家底子本来就聪明,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带出一个团队来,那不是白日做梦吗?还有啊,你听听你说的,刚开始看不惯我,说得好像你现在就看得惯了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和保诚没少在背后编排我,只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们计较罢了。好在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我总算没让自己太打脸。你刚才不是还劝我请两天假休息休息吗?你呢,有什么打算啊,这都忙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也能好好放两天假,认认真真的陪护你的朋友啦?”
梁祐焕当然听出了杜迷津话里话外的点拨之意,看来杜迷津对白小染这件事还是在意的,就算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这些本能的试探还是显示出了杜迷津对于梁祐焕有别于其他人的一种特殊情感。只是白小染这件事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了,千头万绪的一时之间很难一句两句就说得清楚,而梁祐焕又实在不想破坏这难得祥和的一个美好夜晚,于是不软不硬的回了杜迷津一句:“哎,我说,你要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好好的,说话怎么总点人呢,就不能愉快的聊会天啦?”
难得杜迷津好脾气,借着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