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面泛着蓝色的镜片,静静地凝望着。原本是暗沉的画面再泛着蓝光,这相机里的成像十分诡异,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脑子里正在决定要不要按下快门,或许镜头前会突然出现一个人,也或许这个人就站在厨房正如同自己一样凝视着,会身穿黑色的长袍,头戴一顶血红的纱帽,露出白皙阴森的面孔。他几乎无法承载这样的恐惧,一声乌鸦的嘶叫,将他的魂魄又给唤了回来。
滴滴,滴滴。突然,响应的频率急剧缩短,唐颂猛然地看向显示仪,温度降到了五摄氏度,随后又变成了四摄氏度。他皱着眉头,双手控制着探测杆,在衣柜外面来回晃动。滴滴,滴滴……耳麦里仍旧不断传出短促的频率响应,极其刺耳。他茫然地抬起头,视线从显示仪器到木制陈旧的衣柜上。屋子里的灯光并不是十分明亮,但至少照明绰绰有余,他将探测杆向外挪动了一段距离,显示仪器上的数据又逐渐地回到了九摄氏度。这十分明显是衣柜的问题,他专注的眼神没有丝毫胆怯,但实质内心的情绪正在热锅上翻滚。他哽咽着,又继续的将探测杆伸到衣柜外面,几乎是紧贴在上面。这一次,他十分肯定,一定是衣柜里面的问题。没错,就在眼前,就隔着衣柜。他凌乱的眼神最后锁定了衣柜那条细小的缝隙,凸出的瞳孔就想要挤进去看个究竟,缝隙里一片漆黑,像是一张阴沉的脸,正潜伏在黑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