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不少,很快就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是坐在第二列56号的短发女人,年龄大概三十岁。“你好,慕天语先生,那我直接就开门见山了,受害人……”她起身后,便拿起麦在胸前颇有几分质疑的姿势,左右两侧的几架摄影机很快就锁定了她设为焦点。
“请称呼他为患者。”慕天语打断她的话,微笑示意着。他与弟弟的感情很好,慕天语一度认为这次遇难,有大部分是自己的责任,因为内疚,他甚至有好几次在特别专注的时候都会突然分神。
女人点了点头,看着周围的人都望向自己便继续说道:“患者在刚进入房子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有异样,在阁楼的走廊里,他十分确信地听到了一个诡异的声音在喊他。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我们有理由相信附近是没有人居住的,同时警方也给出过调查结论,在屋子方圆数百里的范围类是没有人类生活的迹象。”女人觉得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现象,其实在场中也有很多人对此十分怀疑,她的提问很快就引起了广泛的讨论。
慕天语低头看着那段文字:
【我决意回家乡之前,曾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信里告诫我不要回去,如果非要一意孤行的话,要提防山谷里的陌生人,晚上也不要独自在外面待得太久以免冻伤,因为夜晚山谷里的气温会降到零下十几度。如今回想起信上的内容,起初我以为只是恶作剧,现在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山谷远离人烟,与世隔绝,方圆六七十里内没有其他的村落,浩瀚的森林就在我身后不到二十米处,没有任何人居住或活动的痕迹。不过,小岛看起来虽笼罩在荒凉和沉寂中,那些泥石和树林间似乎还回荡着十年前人们留下的欢声笑语,时时唤起我的回忆。当我走在阁楼上时,我会恍惚觉得有人在叫喊,而且不止一次,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慕天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弟弟,见他徘徊在阁楼的长廊中,十分的孤独,慕天语想要呼喊他,让他回来,站在身后的呐喊却难以传入他的耳里。“我认同警方调查的结果,但请注意你妄加揣测的用词,患者并不是十分确信地听到有人在喊他,而且这个声音不能用(诡异)去修饰,起初他只是认为在树林间似乎回荡着十年前居民们的欢声笑语,随后他才觉得有人在呼喊他。在同一环境下引发的一系列遐想,我们可以将其称作为记忆连锁反应,我可以很大胆的猜测,患者确实听到有人在喊他,而且这个人应该是当地村子的人且与患者关系不错。而患者自认为听到的,实际就是记忆连锁反应引发的,当他回忆起人们的欢声笑语紧接着回忆起了有人对他的呼唤。”
慕天语拿起台面的水杯,饮掉了二分之一。“当我看见他这段记载的文字时,我仿佛也看到了他在那屋子里,我也试着呼唤他回来,就站在他的身后,我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我的呼唤。如果在场有人觉得我现在所讲的精神寄托是在灵异事件中所谓的通灵,那我也无法做出过多的陈述。”
沉默片刻之后。
“你如何解释他对一个房间极为陌生,甚至对这间房子的记忆是零,我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七岁前在我祖母家生活时的环境。”第四排33号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起身问道。“我是一个灵异事件调查的爱好者,请原谅我这番鲁莽,但我接下来想说的是,以往我所调查的事件里,受害人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会对自己所熟悉的一个环境下某个特殊的地方极其陌生,因为这个地方就是恶魔的栖息地,它们潜伏在这里,外人觉得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受害者们能看到实质阴暗的一面。”此话一出,大堂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诧异地议论起来,他们交头接耳在密谋着,男子露出自豪的神色,紧握在手里的文稿觉得十分的自信的摆动起来,他对着左侧的一个摄影机露出微笑。三个月前,他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