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二人上了三楼,已然人去楼空,柯文登的心里顿时若有所失,呆呆的站着。
沈侃也没想到她们走了,就这么让二人见面不就完事了?转念一想也是,年轻男女在裴家后花园私下里谋面确实不妥。
于是将计就计,沈侃没好气的说道:“柯兄你既然不信小弟之言,那你不妨去好生打听打听,反正不要在这里发痴了。小弟还有事,就此告辞。”
说完,他拱了拱手,径自扬长而去。
没过多久,柯文登也紧皱眉头的从后门出来,绕着县衙走了一圈,确认这楼是裴家的为止。
“太奇怪了,怎么沛薇会和裴家三小姐长得一般无二?”柯文登感到万分纳闷,“世上不会有如此巧之事,此事太过可疑。”
走了几步,柯文登浑身一震,一脸的不可置信,“莫非,莫非沛薇她还在人间?不可能呀,哎呀!此事真真令人费解。”
一面苦苦思索,一面打道回府,到了自己家中,见过父母,回到自己的书房坐下,一个人又痴痴地想着。
可怜他毫不知情,未免这一切都难以理解,于是他便恨起了沈侃。
“这沈道古的二姐惨死,他不但不伤心,反而上次来约我出去到裴府,满心巴结裴家,结果令我受了裴老伯一顿气,今日竟又约我去他府上后花园,明明看见了沛薇的冤魂,却不相信,又把我一个人撇下,独自家去。此人没有半点情义,今后这等人不要和他相交了。”
“枉自我以前还认为他非凡俗中人,沛薇生前也待他比自己的亲弟弟还好,谁能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喃喃自语的柯文登叹息一回,感叹人心不古,世事无常,忽然他哎呀一声大叫。
“不对!以前曾听说裴家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受聘贺知府家,另外一个女儿则姓吴,哪里又冒出来个三女儿?而且那位佳人分明就是沛薇的模样,即使天底下相貌一样的原有,可怎能如此酷似?何况这其中偏偏又夹杂个沈道古?”
想到这里,福至心灵的柯文登立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一脸的惊喜。
沈家村,沈侃回来后,听闻耘农先生来了,赶忙过去问好。
这时胖乎乎的霖山先生也来了,四位老友正在饭后小酌,沈侃一来便和沈象道一起,规规矩矩的执酒伺候。
潜斋先生笑对沈嘉绩说道:“霖山都坐了半天,你怎么还不开口?“
沈嘉绩说道:“我请你们,这在我家开口,于礼不恭呀。”
性情爽快的霖山先生便说道:“闷酒难吃,闷茶也难吃,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二人结姻一事,潜斋已经两边说透,索性我也做个媒,等不及要吃你们谢媒的酒喽。”
“谢媒酒?”沈侃万分惊讶,整个心顷刻间悬了起来,难道四叔要给自己说下耘农先生的闺女?
就见沈嘉绩和常耘农同时说道:“不敢仰攀!”
“哈哈。”潜斋先生大乐,“你二人就各自俯就些吧,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沈侃为之瞠目结舌,就这么就有媳妇儿了?这也太儿戏了吧!
如果是别的长辈给他说亲,哪怕祖父祖母,他都会马上站出来提出反对,哪怕因此被赶出家门也在所不惜。
奈何偏偏是这四位他非常尊敬之人做主,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与可怜的柯文登一样六神无主的时候,好在听见耘农先生笑道:“等明日亲家母抱怨我家的嫁妆寒薄,霖山你可不能躲去,叫潜斋一人吃亏。”
潜斋先生笑道:“霖山兄只要手中有酒,被骂上十顿也不会在乎。”
当下四人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