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了。”叶惟从裤袋里拿出手机,“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艾米没有说话,眸光有些涣散。
叶惟按着手机拨打了出去,按了扬声器模式,嘟嘟几声接通后,就说道:“我的婊-子,立即过来我的住所,马上!”
“噢?好!哪里?”艾梅柏既疑惑又兴奋的话声响起,她前几天已经从德州回了洛杉矶,《男孩都爱曼迪-莱恩》杀青了。
叶惟说了地址后,又道:“立即。”
“你的德州婊-子现在就来!”艾梅柏激动得娇喘。
叶惟结束通话,望着那边的艾米,“那是艾梅柏-希尔德,她刚20岁,但简单多了,比你更会做,她的嘴巴简直像个黑洞。”
“哈哈。”艾米笑了,笑得那么无由,无力的坐倒在钢琴凳上,“你叫她来做什么,在我面前操她?好让我放弃你?”
她突然泪如雨下,抽泣了起来:“惟,你说得对……我好累,我想安定下来,我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把我自己全部给他。你说得对,我想当个好妻子……有个好丈夫……我不能……我不能修理你太久了,我自己都找着一个人来带领。”
“艾米,你就走吧。”叶惟轻声,看着她的双手在发抖地扭缠、在掰着手指头,目光移了开去,“你想要的居家好男人会有的,只是不是我。”
“我知道了。”艾米哭着微微的点头,想抹干眼泪,却怎么都抹不尽,撑着钢琴沿起身走去,脚步有点蹒跚。
叶惟又一次看向她,这个美丽女人,她身穿短袖宽松白T恤和浅蓝色七分裤,她的棕色微卷长发披肩而下,她的大眼睛泛着澄澈,她的脸容柔媚、优雅、清朗而又倔强,她的心……她是那么美。
他深呼吸了下,隔着好几步的距离,跟着她走去。
艾米到了两人的卧室,拿过她的那个淡红色旅行背包,在卧室里收拾了一番,只带走了几件东西、几本书、一支唇膏……
叶惟双手环胸的倚在门口边,寂静的看着她。
艾米提着背包走出卧室,一言不发的从他身边走过。
她到了音乐室,拿走她的曲谱歌本,她拿起一叠他画给她的素描,静看了一会,也放进了背包。她到了影音厅,到了厨房,到了后花园……看了一圈,什么都没带走。她到了一楼客厅,往电视柜、茶几上拿了几件她的小物什、几本书。
叶惟就这样跟着看着,手机来了艾梅柏的短信:“骑手,你的马到了。”他没有回复理会。
“惟,那我走了。”艾米背着背包拿着手袋,站在关着的屋门前,脚步却没有挪动半点,已停了眼泪的双眸还有着一丝希盼。
“再见。”叶惟说。
艾米又是强笑,泪水在泛涌,她似笑似哭:“你很幼稚,叶惟。你是个不敢面对自己的懦夫,现在我确定你已经不是迷茫,你是在逃避。不管是我,或者不是我,有一个人,你应该去面对的,你没有,你情愿欺骗自己。”
“是的,我是个懦夫、浪荡子、笨蛋、感情骗子和无赖,这就是我的种类。”叶惟笑了声,“听明白没有?”
“嗯。”艾米点头,Coward,Libertine,Airhead,Swindlers,Scoundrel,CLASS。
她走了上去,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凝视着他的黑眼睛,说道:“惟,也许我不是你的那个人。如果我是,如果你好了,你可以找我,在我找到我的那个人结婚之前,都可以。”
“我不会的。”叶惟微笑,“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艾米从手袋拿出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