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横行,小神当率水府兵卒,扫平祸患,还人间清平。”
魏野翻了翻白眼道:“俗子无知,不晓得邪魔在何处,便有你率着兵卒剿灭,人家未必领情。”
连着被否了两条,李渔只得苦思片刻,方才道:“若有蝗瘟肆虐,小神愿显化人形,传授世人捕蝗、治瘟之术。”
说到这里,魏野才算是点了点头:“这条还算是有些见识,但还算不上施政纲领,权且不删,以观后效。”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渔终究不是笨伯,应声道:“阴阳晦明,天运之所变化,小神虽能致风雨,亦不过借势而成。水旱之灾,因天时,就地理,小神愿领此方黎民,兴修水利,不复受地理所制。”
魏野听了,点了点头:“若能行得此事,你倒真有资格在此享受千载庙食!只是这是件细活,不可急功近利,更不得仗着神通蛮干。魏某遣你牧养一方百姓,却不是叫你牧猪放羊,养出一伙只会烧香拜神、万事不管的废物。凡夫牧猪放羊是打算杀了吃肉,养出这般无智无识的废物,又能派什么用场?”
……
………
史进醒来了。
说是清醒也不大对,他只觉得耳旁传出一阵阵不知什么猛兽不断嘶吼的声音,震得他太阳穴处一阵阵抽痛,浑身上下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连睁开眼也做不到。
他又不知躺了多久,只觉得有人拨开他的牙关,将一粒大如杏核的物事塞进嘴里。那物事一遇着口中***就化成一股清甜浆水,丝丝沁入喉咙。说也奇怪,自从浆水入喉,虽然耳畔还是不断地传来一阵阵怪吼,但是抽痛感却在渐渐地减轻,只是依旧软软地提不起劲来。
这样的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见几个人在他身旁说话,起先是个老儿声口的发问道:“大真人,鲁师父,贵友这身子看着也大好了,怎的还不醒来?”
又听到有人带着些嘲讽语气说道:“史大郎身子虽然无碍,但是神魂损伤却不小,睡了这几十日,那都算是正常。有些倒霉鬼,神魂受创后,一躺几十年,直躺到寿终正寝也是大有人在。算起来史大郎实在是运气好,也得了大机缘,才能恢复过来,不信你们看,这几日只要身边有响动,他的眼皮就微微跳动,这说明他对外界的感知还不曾断绝,只不过神魂受创,尚需休养,所以一时睁不开眼罢了。”
这人讲论不休,史进只是听得似懂非懂,又听那老儿问道:“只是这位尊客许久不曾进食水,这般卧床干躺下去,就是个铁打的汉子,久而久之,也得变个病秧子。如今大真人要向汴京去,俺们庄户人家,不懂得岐黄之道,只怕弄坏了。”
那人随即笑道:“只是魏某本来就该启程向汴梁去,何况魏某遣门下白鲤君镇守此地,刘太公又有什么好担心处?至于史大郎的伤势,如今也无大碍。我那老徒弟开的药方,你们按时配了,熏蒸他的周身窍穴,疏通血气,等到时日完足,自然神魂凝固。魏某先前与他服了一丸华山大灵豆炼成的绝粒丹,助他辟谷巩固元气,等魏某这枚绝粒丹的药力用尽,他肠鸣腹饥时候,神魂也差不多养复完全,自然要醒转过来。到那时候,老太公莫忘了备下酒饭款待他。”
说到这里,那人又说道:“待史大郎康复,要往哪里走,只管随他。老太公若放心不下,遣人上桃花山顶新修的那间水龙祠中去报个信就是。”
这人与那老儿数黄道黑、说个不停,史进却没耐心细听,只架不住这两人喋喋不休,又一句句传入他耳中来,不觉得有些焦躁,却听得一个格外熟悉的声音道:“太公,洒家晓得你是个俭省做家的人,管待若久,足感盛情。如今史大郎身子也将养得好了,洒家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也该随魏先生向汴梁去,在大相国寺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