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二地、三地的小菩萨给那些域外邪神当双修明妃,还能给宣传成“菩萨以悲心布施肉身,调伏邪神为护法”,好生地自我感动一番。
且不论未来大势将会受到多少影响,光这份恶心劲,就有点“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的意思。
如今五台山文殊院一脉宣称要封山隐遁,其实也算是为天下佛门各宗遗脉做了一个良好的表率。
能走就走,不要再添麻烦!
但是那天华香雨中暗含的佛门愿力,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花雨遮蔽云岚长卷上的字迹,分明就是想要留人了。
然而便在此刻,文殊院中传来一声断然棒喝:
“天女散花,何如维摩说法,江心明月,粘连何处去也?”
禅门棒喝,自生震荡之力,随之却见那云岚长卷与五台山形却在棒喝声中瞬间变得虚幻不实,哪怕那佛门愿力所化香华,也不得粘连半点!
便在香华离散瞬间,五台山中隐隐有回音震荡,细细听去,却是智真长老数年前的只言片语:
“当年不空、金刚智、实叉难陀诸位祖师大德,便是有见于此,多蒙文殊师利菩萨眷顾,驻锡震旦五台清凉山。便是大劫来时,西台挂月,便成祖师西来意,但留一峰与老僧栖息。”
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某人的附和之声:“西台挂月峰,正是狮子文殊雷音吼,般若慧剑慑群邪,一切天魔都不得其便。长老有这个去处,魏某还担心什么?”
像是为这番对话作注脚,便见五色佛光照耀挂月峰上,随即化作一轮精芒,在其中显化出一尊菩萨宝相。那菩萨头挽五髻,额压金冠,璎珞垂于胸前,天衣披拂身上,一手握金刚剑,一手拈青莲花,莲花上安放着梵箧般若经,身下莲座则被一头青毛狮子托举而起,正是狮子文殊法相。
然而这法相与光轮不过显化瞬间,五台山上就是一阵震动。
不是地震,更胜地震,大震之力从西台挂月峰处涌起,瞬间山体震动,脱离地根,像是一个久不活动的老人,哆嗦着抖了抖腿,要让血气运行起来。
偏偏处于这样的大震下,整座五台山的山形结构没有在震动中产生任何破坏,山中一草一木,寺院一砖一瓦,都保持着原本的结构,甚至山形地气都没有散失半点,就这样齐齐整整地朝上一跃!
挂月峰头正对着半天中的那片五色佛光,甚至可以看见文殊师利菩萨宝相身后,也有一座高山,分列五峰,峰头平整如台,正是文殊菩萨驻锡的清凉山佛国道场!
腾起在半空的五台山,恰好与佛光中的清凉山合在一处,两下贴合,如清水混入奶汁中,再也难分彼此,转瞬幻化无踪!
五台山转瞬化入清凉山道场之内,真个成了“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香华愿力再难接触分毫,只得悻悻退去。
这场面,自然也让围观的魏野和鲍方祖一点不落地看在眼内:
“那智真长老倒是走得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般迅捷,半分拖泥带水也不见。”
“真君是羡慕那位大和尚了?”
“出世有出世的好处,入世有入世的滋味,他佛门如何行事,轮不到魏某置喙。不过——”
说话间,魏野屈指一叩渔鼓,便有隆隆雷音自北地而发,借着鲍方祖手中火玉丹珠为引,横贯宋境南北:
“但问天下修行之士,若想封山闭洞,避过此劫,魏某绝不留难。然而倘若有旁门左道、血食野神,胆敢趁此天地大劫之时,卖身投靠域外天魔,那就且试试魏某之剑能不能将尔等寸斩成灰!”
雷为天鼓,又是天心行罚的核心,魏野借着鲍方祖这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