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影飞奔走远,叹了一声:“好快的速度。”
随后,摸摸额头的汗,吐了一口气,庆幸对方只是仓皇夺路而逃,不然阵旗…
马勥看向阵旗,眼睛猛然紧缩,人向箭一般射向那阵旗,可惜…已经晚了。
雪地上,突然凸出一条绳索,将那阵旗一把拉的离开了楼顶,阵旗和那绳圈在半空中燃烧。
“不…不…不可能!”
马勥惊呼,而在远处风雪中,阮小五颓然坐在雪地上,道:“成功了…”
在三阮的前面,一个穿着黑色单衣,腿上缠着白色绑腿的廋高青年笑道:“小五兄弟你方才那个办法真是太好了,既摆脱了敌人的追击,又成功的骗过楼上那个人,一举拔了阵旗。”
阮小五呵呵笑了两声,然后猛烈地咳嗽起来,咳的面泛红潮,咳的嘴角溢出献血才停了下来。
“小五,你…”
“我们…不行了。”
阮小七低低说了一声,一头栽倒在雪地里。旁边,阮小五和阮小二早躺在了雪地里。
戴宗看着昏死过去的三人,低声道:“剩下的,交给我们吧,你们做的够多了。”
……
会议室里,王庆虽没有说具体的细节,但是蔡京和刘敏想到了,而吴用自然也想到了。
“我想你们已经知道救人的是戴宗了,我还知道,你们肯定做了预防,可惜,失败了。”
蔡京微微点头,道:“我们确实错估了戴宗的能力,不,应该说,我们错估了快的概念。”
刘敏接口道:“快分两种,一种如马灵那样,用最短的时间走完一段路程,还有一种,便是规定时间走最远的距离。”
吴用呵呵笑道:“这两者有区别吗,不就是单位时间内的单位距离嘛。”
蔡京摇头道:“一个是时间维度的衡量,一个是距离维度的衡量,更何况,我记得戴宗最后在泰安州岳庙陪堂出家,数日后大笑而终,你不觉的这件事很有趣吗?”
吴用微笑摇头,刘敏接口道:“泰安州,临近泰山,而关于泰山,我想最出名的莫过于杜甫的《望岳》了,尤其是那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更是耐人深思。戴宗能日行八百里,而后马灵传授其日行千里之法,看似有了进步,但是两人所使用的功法不同,那么也就是说,戴宗最后是身在宝山,却不能拿到宝藏,直到他在泰安州岳庙陪堂出家,登过泰山之后,才想明白,然后才会大笑而死。”
吴用笑道:“大笑而已嘛,可能遇到高兴的事情了,可能见到想见的人了。”
刘敏笑道:“一个眼见曾经兄弟死伤离散,情义不存,最后心灰意冷出家的人,会因为这些事大笑?当然不可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想通了一直困扰他的事情,那就是关于跑的问题,那是顿悟后的欣喜,也可以说在竞速上,戴宗是‘一览众山小了’,更何况我们的防备对他没起作用,那就是说,戴宗的神行和马灵的神行有区别,这区别就是时间和路程的区别,要在短时间内到达想要到达的地方,有许多中方法,可以绕开阻碍,走好走的路,可以走直线,但是想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走完规定的路程,那么直线肯定是最近的,可是,世上哪有如此宽阔的坦途呢?除非…”。
蔡京笑道:“除非遇到的阻碍都能跨过去,就像站在泰山上看下面,原雄伟的山,都成了小山,也就能跨过去了。”
吴用叹了一口气,道:“就算你们摸到了戴宗的底又如何,你们的大阵破了。”
刘敏微笑道:“是的,我们的大阵你们破了,千辛万苦的破了,那么,你们接下来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