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清响。
花荣就这样默默地看着,直到他看到匠人划了一横的时候,举起手,再次朝着空气做了扣动扳机的动作。
匠人低着头,一如先前,直到无形的箭到了面门。
他举起了石碑,石碑碎了,头往右偏了偏。
“何必呢,你的能力确实很可怕,能杀人与无形,可是只要你的石牌刻不完,你就杀不死人,对不对?”
匠人看着破损的石碑,再次扔在雪地里,又拿出一个石碑来,道:“还是不够硬。”
花荣道:“只要你刻碑,我就能从你的动作猜出你将我的名字刻在那一笔上了,比如第一块小石碑,刻完了‘花’字,‘荣’字你刻了第一横,第二次,你刻到了‘荣’字下面‘木’字的一横,所以,你想与我打持久战,你永远会很吃亏,因为我会在你耗费最多精力,却没有成功之前将石碑破坏掉,你就永远杀不死我。”
匠人将石碑拿在手里,看着花荣自信的表情,道:“我很羡慕你们这些聪明的人,很多事情你们一看就懂,一学就会,但是,我们这些没有你们聪明的人也有我们的办法,那就是勤学苦练,从学徒开始,雕最简单的线条开始学起,用了三十年,我才学会了如何雕花,又用了三个月,我学会了如何雕飞禽走兽,所以我唯一相信的一点就是,三十年的积累比看一眼,学一下要厚的多,也牢靠的多。”
匠人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往事,但是花荣却从那简单的时间得到了太多的信息,从线条到雕花,用了三十年,但是最难的飞禽走兽却用了三个月,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是一种一朝顿悟,成就大师的概念。也有一种说法,就厚积薄发。
这种事情,这种人,在社会上很常见,人们习惯地将这种人称为大器晚成,可是他们都忽略了在晚成前那段艰苦、难熬的岁月。
花荣仔细地看着那个匠人,因为在这个匠人身上,他看到了一股子锐气,那是什么都不可摧折的气。
这种气,本应该是箭手的,可是他没有,对方却有。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因为你的提醒,让我知道,我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来雕刻。”
花荣皱眉,瞬间有一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
匠人低头,开始雕刻,这次的刻刀走势完全变了,没有横竖明显的变化,那是一种行云流水的走法。
花荣眼睛仔细看着匠人雕刻时的转腕,看着刻刀的变化,但是,他不确定对方刻到了什么程度,唯一而安全的办法是……
将石匠手中的那块石牌射碎。
花荣这样做了,石碑也被他射碎了。
匠人拿着残损的石牌,仔细端详了良久,才道:“其实,这上面什么都没有。”
花荣看着匠人举起的石牌,心慢慢地沉了下来。
“感谢你听了我讲的故事,也感谢上天让遇我到你这样的对手。”
寒风过,雪尘起,漫天飞雪笼罩天地,朦胧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匠人再次拿出了一块石碑,花荣眼睛不眨地盯着匠人的手。
生死,就在手间。
……
擎天大楼会议室,气氛和花荣与王寅哪里一样奇妙。
吴用想要揭开一个谜团,而蔡京和刘敏却是巧妙地在回避或者躲闪。
但是,现实就在监视器哪里,看的清楚,演的明白。
“方天王,你觉的你的人能赢吗?”
方腊紧紧盯着监视器,没有说话,但刘敏却接过了吴用的话题,道:“你觉的花荣赢了。”
吴用摇头,道:“你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