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笑道:“蔡京,你知道我们梁山与你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蔡京笑着道:“我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一点,你们梁山的人都很重义气,可是义气能值几个钱,义气能敌得过人心的猜忌吗?吴学究,你想不想看看,人心猜忌与义气,那一个更强大吗?”
说实话,吴用不想看,可是戏在柳城中,在风雪长街上,他必须地坐在这里,看蔡京和刘敏给他排的这处戏。
吴用眼睛扫过监视器,看到了白茫茫天地间的踌躇和迷茫。
……
风渐稳,雪却又大了起来。
蒋敬将算盘举了起来,算珠在风中摇摆不定,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有的账能算清楚,有的账,一辈子、两辈子都算不清,哪怕,他是神算子。
因为,这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这是人情和兄弟情义。前世他们并肩战斗,他们为彼此挡过刀枪、挡过暗箭,彼此帮扶着跨过了无数个生死;今世,他们还在小山丘并肩战斗,可是,转眼……
不远处,燕顺撇过了头,心中没有敌人授首的快感,只有窝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乐和仰头,雪眯了眼,身边,铁片还在,却没有伸手去拿。
“你,说话啊。”
蒋敬如竹竿一般的身子在不大的风中摇摆,像是随时都要断掉,又或是他举起的算盘有千斤之重,压的他站立不稳。
乐和笑道:“无话可说,因为…”
蒋敬的算盘落下,噹一地脆响,之后算珠震荡地哗啦啦地乱响了一阵。
寒风依旧,雪花如絮。
在这寂静的山丘上,只听到了呼呼地喘息声,那喘息声压过了一切的声音,在天地间流转。
算珠停了,因为心冷了。
“我…做不到!为何…为何你与解宝能对自己兄弟下手,你们如何能对自家兄弟下手!”
撕心裂肺的询问,在寒风中飘荡,燕顺闭上了眼,眼泪溢出眼角。
男人,有泪不轻弹,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乐和闭着眼,眼泪却比蒋敬和燕顺流的更多。
曾经的兄弟,如何能下的了手呢?
“燕顺,你说,我是何时伤的你?”
“就是那阵暴风雪来的时候。”
乐和猛然愣住。
蒋敬看着乐和,在飞雪中再次举起了那个巨大的算盘,毫不犹豫地砸向了乐和。
飞雪依旧,一片红雪飞溅在飞雪中。
蒋敬良久才站起来,拖着算盘向燕顺走去。
似乎,刚才那几下,用尽了所有的气力,让他拿不起算盘,甚至连走路都有些摇晃,而那孤单凄凉的背影让人更觉凄惨。
长街上,风雪中,兄弟相残的戏码正在上演。
解宝已经变成了双尾蝎,穆春看着巨大的蝎子,开始后退。
“解宝兄弟,你听我说,我没有伤他,是他伤的我。”
巨大的蝎子摆着尾巴,在风雪中来回摇晃。
“他说先前他与我一起对抗火人,那就是说明他是真的,他说得话也是真的,如果没有他,那个火人未必会退去,但是你,我们不曾共事,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穆春急声道:“我只是没有来得急……”
不远处,李立沉声道:“可是,你却刚刚好赶来,在风雪来临之前,刚刚好对我对手!”
解宝沉声道:“你有何话说?”
穆春记得摇头,道:“不是这样,我只是恰好赶上而已,再说解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