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的舒缓。
“他给石勇说的是,他练的是刀,可是他从书中出场,到最后,他所使用的兵器是枪和鞭,我一直以为施耐庵写书的时候写错了,或者忘了,但是从进门以来,看你做的事情,我想施耐庵没有写错。”
磨刀人站了起来,将手中打磨的物件也拿了起来,走过来,递到蔡京的眼前。
蔡京和陆谦知道他的用意,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根黝黑泛着冷光的棍子。
没有任何的端倪,蔡京伸手磨了一下,非铁非铜,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我已经打磨了三个月零九天了,我磨烂了三块磨刀石。”
蔡京和陆谦猛然抬头,看着磨刀人的眼睛,随后看向眼前的棍子,眼睛急剧收缩。
三月零九天,磨烂了三块磨刀石,可眼前的棍子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说的没错,他也没说错,写书的也没写错,我们这一门,入门的基础是刀,之后师傅根据各自的资质,会传授他的长项,枪、鞭、拳。”
蔡京抬头,看着磨刀人,道:“也就是说,他比你强,他不止学了刀,还得到你师傅传授的枪法和鞭法。”
磨刀人默默摇头道:“当时我们师门三人,真正能说习武天赋最好的还是周师兄,而我和他也只是平分秋色而已。”
“那么,你也习得了其他武艺?”
磨刀人摇头,道:“我与他先后都通过了师傅的考校,但是师傅给他传授了枪法,而没有给我。”
蔡京微微疑惑了一下,道:“他传授给你了棒法。”
磨刀人点头,道:“师傅说,若有一天,我能将他给的这根棍棒磨成枪,他便传我枪法。”
“可惜,你没有磨成枪。”
磨刀人看着手中黝黑的棍子,随手扔了出去。
没有破风声,只有碎裂的声音,是那根棍子砸碎了先前的磨刀石。
“我在山上磨了七年,眼看要成了,然后枪头断了,师傅说不行,说枪杆和枪头是一体,不可分割,所以我一直打磨,直到身亡,都没有完成,现在,我找到了它,却是磨不动半分。”
蔡京走过去,将那根躺在碎石中的棍子拿起,又走回来递给磨刀人。
“你磨不动,不是因为你师傅不在了,而是因为,这就是你,这就是你的命!”
磨刀人看着眼前的棍子,沉默。
“因为,你是‘铁棒’栾廷玉!”
磨刀人拿着棍子,看着蔡京,在思考,也在防备。
“如果你想弄清楚你师傅为何没有传授你枪法,那就得去问你的师兄,‘病尉迟’孙立!”
磨刀人微微抬头,道:“那你更不该来找我了。”
蔡京微笑,道:“当然,如果你能告诉我更多的话,我也能帮你。”
磨刀人沉默了片刻,道:“虽然师傅不在了,但是该守的规矩还的守。”
蔡京并没有勉强,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道:“还有一个问题,你在三打祝家庄之后,人去看哪里,是如《荡寇志》里写的,杀了你的师兄,做了大官,还是如水浒后传里那样,与孙立冰释前嫌,帮李俊海外立国?”
栾廷玉摇头,道:“你既然看完了水浒传,你就不该有这样的怀疑。”
“谁敢说传说、神话都是假的。”
“那我告诉你,都不是。”
蔡京微微笑道:“总不至于如金圣叹分析的那样,你死在了乱军中了,我觉得不可能,连扈成都能逃脱,你怎么可能死!但是,如果你没有死,在听到我们攻打梁山的消息后,应该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