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活着。”
蔡京走回到那半截土墙,坐了下去,与茅草屋下的方腊再次相对。
“什么人是该活着的人?”
方腊笑道:“你说的那三个人。”
“我说的那三个。”
“擎天神,沈刚。”
蔡京笑道:“我不觉的那个人很有价值。”
方腊摇头,道:“虽然我不识字,但水浒传的电视看了几遍,最后我找了一个会读书的人,给我念了三十遍的《水浒传》,我不能说有你们理解的那么多,但是对于我们那部分确实比任何人都深刻。我的人,每一个,我都重新认识了一遍,不应该是三十遍。”
秋雾已散,晨光正好,洒在这破旧的茅屋上,没有破败之感,反倒多了几分秋韵。
屋檐下,方腊给自己的杯子从新续上水,却没有开口给蔡京倒水,或者礼貌的让话都没有,像一个很不称职,很不礼貌的主人。
茅草屋外,蔡京盘坐在半截土墙上,身边是那只发旧、肮脏的蛇皮袋。
两个人从新对望了一眼。
方腊说他重新认识了三十遍自己的人马,蔡京开始正视屋檐下这个粗矿的汉子。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说人不可貌相,可是偏偏相由心生。”
方腊笑道:“对于有两世记忆,两个灵魂的人来说,相貌不再是心生,而是成了一种伪装,我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蔡京微笑道:“看来经验还是能让人变的与众不同,只是你还没有说,为何沈刚不能死。”
“因为他是江南十二神!”
“那又如何?”
“我听了三十多遍,记住了很多,想了很多,但是梁山人马平辽,打王庆、田虎,无一死伤,可是与我第一战,他们便有人死了,为何?”
蔡京没有回答,方腊拿起瓷缸子,吹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水。
“因为江南十二神丧门神,与梁山之中的人同名,那么,如果世间只有一人能得此名号,谁又该得呢?那么两个具有同样名号的人,是否算是相生相克呢?若是如此,江南十二神齐聚,这一世,他们的威力应该远远高于那一世!”
蔡京看着茅草屋下侃侃而谈的人,听得很认真。
“这只是你的猜测!”
方腊微笑,道:“你先前说写水浒传的人是谁,你心中存疑,但反过来说,水浒传不正是我们重新开始借鉴的一本好书吗?你应该看过,那么,你应该知道,就这世觉醒的人来说,书中有名号的总是好过那些没有名号的。你不要否定,我做过实验了。我可能没有你们聪明,也不可能见微知著,但是我相信一点,有疑问去实践,去比对,那么一定会得到比猜测更让人信服的答案!”
“就算你不想让沈刚死,可战场之势,瞬息而变,你如何保证!”
方腊微怔,然后笑道:“打不过,就跑了。”
蔡京终于抬头,看着那个发笑的人。
“我说过,我听了三十遍的《水浒传》,我知道现在可能杀不死梁山的人,但是,我就是要去,因为…”
“因为你要磨练那些你看中的人,去掉队伍里面那些小鱼小虾,毕竟时代不同了,你们不可能占山、占城为王了,所以少就是多,精就是多。”
“你把我想的太狠了,能活下来的,我还是十分高兴的。”
蔡京摇头,道:“你心如铁石!”
“我给了他们藤甲,怎么可能让他们去死。”
方腊说的很认真,可是从脸上的笑意看出他说的很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