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干脆不吱声儿,看着一闪一闪的火光,她想,今天晚上做什么好吃的呢?扶苏回大宅两天了,丁满说是今天回来。
“姐姐,你在敷衍我,我心里好痛啊、啊、啊……!”胡亥夸张地捶胸嚎叫。
小寒和三春都笑了,两个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弄得胡亥也装不下去了。
“哼,没良心的家伙,就知道笑,不知道帮我想办法。”
小寒瞅着这个神经病,想,用什么办法治了他呢?
她悠悠地问:“小公子,说实话,你是不是日子太无聊了,拿我们当作料呢?”
胡亥嘿嘿一笑,没搭腔。
小寒说:“像你这个年龄的男子,在我家乡,会做很多有意思又刺激的事情,不知道小公子愿意不愿意?”
胡亥精神一振,竖起耳朵,问:“不是吓人了吧?”
小寒说:“也可以有,不过除此以外还有很多不同的玩法。”
“怎么玩?”胡亥相当热切。
“蹦极、攀岩、裸奔、站在十字路口冥想、叫上一大伙人快现快闪……。”
“嗯?说详细点。”胡亥兴奋地一挑眉毛。
“算了,不能说,你一玩就玩出事,回头你那个赵老师就来找我的麻烦。”
“不行,你要不别说,你说了就得说明白,要不我今天就当个无赖,你这店门今天别关了,咱们仨今天就住这儿!”
三春撇撇嘴,还今天当个无赖,敢情原先不知道自己是无赖。
“好吧,”小寒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找到一个有把儿的杯子,剪了段毛线。她把毛线拴在杯子把儿上,说:“咱先说蹦极,凡是活着回来的人,都说蹦完了以后都特别热爱生活,觉得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
“怎么就有这效果呢?我就觉得每天都没意思,姐姐,他们到底是怎么弄的呢?”
小寒指着杯子说:“你看,这个杯子就好比是人体,找根很结实的藤条,扎在腰上,站在高高的悬崖上,绳子另一头可以捆在大树上,然后这么往下一跳,”说着,她手上的杯子一松,杯子掉了下来。
“你看,它好好地在这里荡来荡去,但是没碎。你想想,刚才跳下来那一刻需要多大的勇气,在这里荡来荡去的时候多么刺激,周围可是万丈深渊啊!可能有山风,可能有鸟儿正好从你头皮划过。然后,荡着荡着,稳定了,上面有人把他拉上去。”
胡亥入戏地张大了嘴巴,这真得不是一般的刺激啊!
三春也吃惊地抓着柴火,一动不动。
“啪”,杯子掉了。
三个人都是一惊。毛线不知怎么开了。
“姐姐,人死了吧?”
小寒点点头,说:“有的人死了,可是活下来的人从此特别珍惜生活。有的人活得无聊想自杀,家人就带着他去体验一下,结果他再也不想自杀的事儿了。”
“不行,姐姐,这个太危险,你再说下一个。”
小寒蹲下,收起地上的碎片,哗啦一下放在桌面上,胡亥吓得往后一躲,仿佛那是破碎的肢体。
“那好吧,咱再说下一个,裸奔。”
“姐姐,裸奔就是脱光了跑吧?呵呵,我要是脱光了,你们敢看吗?”胡亥一脸坏笑。
三春脸一红,转身去擦架子上的棋盘。
小寒心里“嗤”了一下,奶奶的,毛还没长齐呢,跟姐姐耍流氓?
她闲淡地说:“其实呢,小公子是你想多了。人本来就是赤条条来,赤条条走的。谁没见过人的身体呢?可能脱光了,才发现穷富贵贱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