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
“什么?”张敬贤警觉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嗯,伯父您也知道,我和蒹葭妹子自小青梅竹马,又是久别重逢,那个,那个情不自禁,越过了雷池......”看到张敬贤眼睛越睁越大,怒火简直要喷薄而发,任思齐的声音越来越小。
内室之中,张蒹葭也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哪有的事,这混蛋怎么如此胡说!
“你,你,你气死我了!”张敬贤终于爆发了起来,“亏你也是个读书人,竟然做出这样寡廉鲜耻之事,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你竟敢坏我女儿名节,玷污她的清白!我,我,我和你拼了!”张敬贤气的哆嗦着,四下打量着,一把拽下桌上刀架上摆放着的武士刀,拔出刀鞘,劈头盖脸的就向任思齐砍去。
“岳父大人,你听我解释啊!”任思齐撒腿就往屋外跑去,边跑便喊。
“解释你个头,我砍死你个王八蛋!”张敬贤气的破口大骂,脚步奇快的追逐在后面。关城上,岱山军士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情形,任思齐的卫士刚要上前制止张敬贤,被任思齐用眼睛一瞪,一个个便笑着退了下去。
张蒹葭从内室走了出来,脸色复杂的看着正在追逐的二人。小丫鬟雀儿一脸古怪的跟着她的后面。
“小姐,姑爷刚才说的可是真的?”终于,雀儿忍不住问道。
“闭嘴!”
......
从关城到山脚,又到了招宝山半山麓,张敬贤终于追赶的精疲力尽,拄着刀坐在一块山石之上。
“岳父大人,您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拿刀砍杀呀!”在张敬贤身前两丈之处,任思齐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
“你个混蛋,我,我要宰了你!”
“哎,岳父,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我是说我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的亲了蒹葭妹子一口,不至于让你追杀这么远吧!”任思齐委屈道。
“你是说,就,就亲了她一下!”张敬贤眼睛又瞪大了。
“是啊,就亲了她一下,可是您追砍了我大半天,这里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怎么解释的清啊!”任思齐摊了摊手,很无奈的道。
“你,你个混蛋,你气死我了!”张敬贤撒手扔了倭刀,躺在石头上喘着粗气。
......
“岳父大人!”
“不要叫我岳父!我没有答应把女儿再许给你。”
“额,伯父大人。听雀儿说,你打算把蒹葭许给杨家三子杨帆,这事是真的吗?”
“确有此事,两家八字都换过了,就差下定了。”
“难道岳父以为杨帆比我任思齐优秀,还是您只是看上了杨家的家世?”
“杨家世代官宦,一家十进士,一门三尚书,家世当然无可挑剔。而杨帆也算青年才俊,就人品也比你这无耻之徒好的多!”
“呵呵,岳父您别带着偏见看我。杨帆年龄比蒹葭妹子大得多,三十多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中,哪里比得上我,我十六岁就考中秀才,现在二十岁已经成为了游击将军,手握上万雄兵,杨帆岂能和我相比?”任思齐傲然道。
“你若继续科举,考中举人,再考进士,我会欣然把女儿再许配给你,可你为何偏偏做个武将?”张敬贤脸色复杂的看着任思齐。
即使再对任思齐充满偏见,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任思齐非常的优秀。可如此人才若是能走科举之路,考中进士多好,那样他会欣然把女儿嫁给他。可偏僻做了地位低下的武将,他张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祖上也做过官,如何能与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