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据手下的人调查,他虽在这三个女人身上花了不少钱,却并没有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留宿过夜,而且这三个女人还时常从那些客人的口中帮他打听一些事情。”
“他打听的是一些什么事情?”景王忙问道。
孙纬沉吟了一刻,回答:“他打听的正是他父亲徐诺年轻时候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为景王系上腰带的婢女纤手也微不可察的一顿,接着竖耳倾听了下去。
“徐诺年轻的时候也爱混迹烟花之地,有几个红颜知己,但大多数也不过是与他吟诗作赋共赏名曲罢了,也没有哪一个红牌名妓能得徐诺为其赎身纳为妾室,但是却有一个姓姜的女人得很徐诺爱重,徐诺私下里也与这个女人常有往来!”
倒是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景王不由得好奇的问:“这个姓姜的女人是什么人?”
“说起来也很奇怪,这个姓姜的女人也身在教坊司,但长相并不出色,也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艺,与当时的三大花魅相比,差之甚矣,可徐诺却偏偏对这个女人犹为敬重,徐墨玄便是这个女人交给徐诺带回徐家的。也就是十三年前,徐诺将一个六岁的男孩带回徐家之后,告诉徐家的族长,说这个男孩是他徐家的子嗣,并要求以他徐诺之子的身份记入了徐家的族谱。”
“所以,外人传言都说,徐墨玄是徐诺留宿烟花之地所留下来的私生子?”景王冷笑一声,接道,“像徐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家风甚严、声誉犹为看得重要,如何能让这样一个流着卑贱之血的私生子记入徐家族谱之中?”
“那个姓姜的女子身份绝对不简单!有去查过她的过去吗?徐诺似乎并没有将她带回魏国公府?她后来怎么样了?”
景王这么一问,孙纬的脸色也有些为难起来。
“线索就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断了,因为就在徐墨玄被徐诺接回魏国公府之后没多久,这个女人便自尽了,说是心愿已了,自己也无颜跟随徐诺给徐家蒙羞,便一死一了百了!”
孙纬说到这里,景王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孙纬看出了他的不悦,连忙又道:“不过,从她的画像上看,我倒觉得,这个女人挺像一个人!这个人,我曾经有幸见过一面。”
“谁?”
孙纬顿了一声,答道:“定远候世子夫人身边的一名丫鬟!”
“定远候府,蒋家?”景王喃喃重复一遍后,不觉一声轻笑起来,这个结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如果能得到肯定的答案,便让他心中的筹码更稳妥了一分。
有了这个把柄握在他的手中,别说是徐墨玄,就是徐舒玄这个号称智计天下无双的智囊也能为他所用吧!
这个消息来得也算是及时,景王满意的一笑,说道:“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孙纬拱手答是,却是犹豫了片刻,朝景王身旁的婢女看了一眼后,才若有所思的朝这个寝房门外走去,刚至门前,就见一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喊道:“孙先生,孙先生,不好了,那个百户大人催着景王殿下赶紧出去,若是他再不到人,就要闯进景王殿下的寝房里来找人了!”
孙纬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叹:“什么,他还敢闯进景王殿下的寝房里来?”
那小厮也很无奈,连忙点头答是。
“他还说,按照咱们大眳律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景王殿下若是趁机打劫,强夺民女,他必定会抓到证据告到官府里去!”
“荒唐,这小子怎么能猖狂到如此地步!”孙纬一声厉喝,内心不觉已有些心惊起来,徐墨玄这小子看似行事鲁莽,实际上却狠狠的拿捏住了景王的弱点,正所谓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