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负着手出来,走到宋弥尔身边,默默就看着赖在宋弥尔身边的袁晚游不说话,引得板着脸冷冰冰的秦舒涯也忍不住一阵发笑。
袁晚游依依不舍地看了又看宋弥尔,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髻,又瞪了一眼守在宋弥尔身边的沈湛,轻轻地“哼”了一声,才由着自己的婢女扶着往回走。
秦舒涯、舒重欢、江月息几人也陆续向沈湛与宋弥尔行礼离开。
秦舒涯瞧着沈湛的眼神似乎有些陌生,完全没有正常后宫妃嫔看帝王的那种或羞涩或娇羞或期盼的神情;舒重欢见着沈湛却是有些害怕,一个劲儿地往秦舒涯身后躲;而江月息对着沈湛就更是不安,谁叫之前关自己禁足的就是沈湛的呢?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行个礼也磕磕绊绊。平日里,沈湛与她们几乎不打照面,几人的小聚基本是在上午或者阳光大好的午后,那时候沈湛大多时候还在御书房里与大臣或奏章奋斗,即便是来了宣德宫,也在宋弥尔寝宫里头默默地等,待到晚膳十分,差不多也结束了。
可今日是个特例,舒重欢的生辰,大家有说有笑,一时之间就忘了时间,清和来禀报沈湛来了,可沈湛也偏偏不想见着别人,只待在宋弥尔的寝殿里头,宋弥尔小跑去“安抚”了沈湛一阵,又回到了花间,后来眼看月上中天,沈湛等得实在是心烦,搁了笔就往花间走,板着脸就是要赶人了。这还是沈湛与秦舒涯几人为数不多碰见的几次,许是喝了酒,几人都表现出了往常少见的一面,若是真性情的话,为何秦舒涯、舒重欢见着沈湛表现得这般“特别”?完全不像是妃嫔与帝王的正常相处。宋弥尔眼光闪了闪,暗中留了心。
倒是柔贵嫔的表现就很是平常了,本是欲同宋弥尔几人告别,却乍然见皇帝从花间后头相隔数米的寝室里头走了出来,站在了宋弥尔的身后,将柔贵嫔吓了一跳,连忙扶着肚子,惊吓之后又是惊喜,她竟不知陛下会在此处,连忙整理仪容,又将肚子往前挺了挺,等到袁晚游与秦舒涯几人转身往外头走了,柔贵嫔才娇声软语道,“陛下~~”
“嗯,”沈湛却并不看她,只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
柔贵嫔脸色一暗,咬了咬唇又鼓起勇气道,“陛下,嫔妾不知陛下竟在此处,御前失仪,还请陛下原谅。”
柔贵嫔半蹲着行礼,等了半晌,却都没等到沈湛的回话,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强撑着也不肯站起来,宋弥尔回头睨了沈湛一眼,暗中揪了他硬梆梆的手臂一把,朝柔贵嫔走了两步,“快起来吧,你大着个肚子,说了不用行礼。陛下这是乏了,是吧陛下?”
“咳,是。”沈湛缓过神来,“起身吧,既是孕中,便要好好注意,皇后娘娘的话,你可曾听见?”
柔贵嫔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身后的扬兮上前来将她扶起,她抬起头,却见陛下瞧也未瞧她一眼,只专注着看着皇后娘娘,抬起头去拈沾在皇后娘娘头上的一朵秋日半残的桂花。皇后娘娘也低头浅笑,还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躲闪,陛下却执拗地另一只手拉着皇后,不让她动,拈下了桂花放在自己鼻尖轻轻一嗅,又捉住皇后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
柔贵嫔心头一堵,似乎下了什么决断,她黯然地转身,扶着扬兮的手臂慢慢退了出去。
宋弥尔也有些微醺,不过比起袁晚游如同战场儿郎江湖义士一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宋弥尔不过小酌了几杯,喝的也是趁着金秋才酿出来的桂花酿,只不过微微有些迷醉,心里头涌起淡淡的欢喜,意识却仍旧是清醒的,这正是恰恰好的。宋弥尔心头欢喜,也未曾察觉文清婉走得黯然,见人终于走了,也起了嬉闹之心,她将手心那揉捻后的桂花拈在指尖,朝沈湛勾勾手指头,沈湛会意,揽住宋弥尔的腰凑上前来,宋弥尔抿唇一笑,旋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来,伸出另一只手勾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