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笑话,还望娘娘原谅则个。”
不少夫人姑娘也都纷纷开口,圆了这场子。
袁晚游本来正准备再要一杯桃花酿,却见宋弥尔给自己使了个眼色,浴兰上前,为自己倒酒,却是低头在自己耳边说了几个字。
“可是,这河豚怎么就会不新鲜呢?”袁晚游却似乎半点不领情,似自言自语般,整个室内的人却都听到了。
张夫人乍然变了脸色。
今日这宴会是在州长府邸举行的,整个流程都是自己亲自梳理的,招待帝后的宴会上,菜肴不新鲜,说出去,这便是怠慢皇权的罪责,丢官是小事,弄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常夫人掩住眼中的笑意,摆着手慌忙开了口,“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这张夫人头一次舀这般规格的宴席,人多手杂,难免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说起来,臣妾也有协管不利的过错,千不该万不该,只想着保证食材的齐整,头一夜就将所有的食材准备齐了,却忘记了这河豚从河里捞上来,哪怕是养在水缸,也不若直接从河中立时捕捞的新鲜了。”
张夫人也跪了下来,“娘娘,此时是臣妇一时大意,请娘娘责罚!”
“罢了,无心之失,起来罢。”
“娘娘恩典!”张夫人松了口气,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回身坐了,朝常夫人投去感激的一撇,“方才多谢常夫人替我说话。”
“哪里哪里,张夫人客气了,同属襄州人,咱们可不得互相帮助。”常夫人依旧笑得热情。
“正是这个理儿。”张夫人敛去眼中的恨意,低下头慢慢咽下了一口河豚肉。
······
等到宋弥尔几人回到皇家别苑,已经月上中天。
“弥儿,你今日那招可真是绝了!”袁晚游坐在宋弥尔的寝室内,她的侍女慢霜正使劲给她揉着肩,“坐了一天,真是累得要死,什么宴会,宴无好宴!还好弥儿机智!”
“若不是弥儿你给我使眼色,我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就能用常家与张家不对付这条线!这下好了,叫她们狗咬狗去,别老盯着我们!哎哎,这边这边,这边劲使大点儿!”
“不过,娘娘,奴婢愚钝,那常夫人与张夫人起初瞧着感情神似姐妹,互相吹捧抬举,娘娘是如何看出来,她们彼此之间有嫌隙的呢?”一旁正将熏香撤去,换成新鲜茉莉的初空眨着眼睛不解问道。
宋弥尔眯眼一笑,并不答话,反而接过浴兰奉上的莲子羹,“清和,你来告诉她。”
“一山难容二虎,襄州是张家的地盘,张夫人理应是襄州夫人之中的头一份,可今日她却坐在了右面,叫常夫人坐在了娘娘的左侧。咱们历来以左为尊,常夫人压了张夫人一头。本来,常大人是州巡抚,张大人是州长,确实该是这样坐的,可张夫人一向在襄州威风惯了,听主子说,这常大人为了避让张家,主宅都是设在锦州的。往常这二位夫人,各占据一方,自然都相互谦让了,可如今位置只有一个,怎么能没有矛盾呢。”
“原是如此!”初空点点头,十分受教,“想来她们平日也不是没有摩擦,只不过今日娘娘将它催化了,又在这么大的宴会上,吃了挂落,这下可有得瞧啰!”初空怕拍手。
“嗯,咱们的初空可算聪明了一回~”宋弥尔打趣道。
但却是不知,她们这一招下马威,究竟是冲着什么事来的。宋弥尔眼神微闪,却没将这问题拿出来讨论。
这个问题,在沈湛来的时候终于有了答案。
“他们?他们不过是试探罢了。”沈湛松了松衣襟,眼中清明没有半点醉意,“这次南巡,本来是为了春闱的事,可你以为这些人这么好说话?春闱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