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太难过。而兰贵姬,若是自己这胎有什么闪失,她也讨不了好,万一陛下关心自己的肚子,临幸惊鸿殿,自己却因为有身孕不能侍寝,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蒋月兰?自己不给她找点事情做,就怕她小看了自己!但瞧她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能撑多久!
有的人就是这样,因为自身实力弱小,若是面对比自己更强大的人,即使那人抢了或许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也生不起恨意来,但若是那人与自己实力相当,哪怕那东西本就属于别人,有的人也会觉得是别人抢了她的,因此心生恨意。文清婉便是如此,不敢恨抢了陛下留宿的皇后娘娘,不敢恨敢与皇后争宠的柳贵妃,也不敢嫉妒贤妃、淑妃,甚至连位分比自己低但比自己更受宠的月淑仪,也因为其祖从二品司南王的身份而提不起妒忌的情绪,倒是这蒋月兰,父亲不过是个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不上不下的位置,混了那么多年依旧在翰林院,若不是有个正五品的官职,蒋月兰哪里比得上自己,因此更生记恨。
文清婉靠在床上,抚着肚子低头盘算了许久,直到自己的肚子又有些隐隐作痛,才连忙唤了如兮将安胎药喝了,就此安静躺下,不敢再有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