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边去,”沈湛不耐烦地踢了踢王太医,倒也没有发怒,继而又朝着孟寻:“孟寻,你来。”
只见孟寻优哉游哉地走到了柔贵姬的面前,一手切脉,一手在刚刚教给小厮捧着的碗上划了一道,然后将食指放进了嘴里。
“柔贵姬脉象紊乱,昏迷不醒,却是有中毒的迹象,但这药碗里面没毒,全是温和滋补的药材。”
孟寻慢吞吞地开了口。
“不可能!”正跪在地上回想柔贵姬今天都接触了些什么扬兮猛地抬头,“贵姬今天一天都好好的,喝了药就吐血了,怎么可能不关这碗药的事?太医是不是再好好诊诊!”
一旁听到说药材没事的王太医和宋弥尔都不约而同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厢孟寻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挑了挑眉,掏了掏耳朵,“不服气?你来啊。”
“咳,”沈湛也被孟寻的语气给梗住了,“孟太医的医术朕信得过,皇后刚刚让你回想你家主子昨天白天天都接触了些什么,你可有了答案?”
扬兮难以置信地望了望孟寻,又不敢开口让薛太医诊断,在皇帝皇后以及众妃嫔眼神的注视下,只好老老实实地回忆柔贵姬昨天究竟接触了些什么。
“主子今天早上去了皇后娘娘的宫里,喝了半盏茶,然后便出来了,中途和茜贵姬在一个亭子里小坐了一会,并没有接触什么东西,中午回了殿里,因为没有什么胃口,中午便没有用东西,然后王太医来问了诊,下午茜贵姬来了殿中,主子同她一起吃了些点心,然后用了往常也吃着的补药,晚膳主子也没吃,临睡前喝了照着王太医开的药方煎的药,然后就出事了。”说到最后,扬兮又开始抽抽噎噎,让人看着好不烦闷。
扬兮到如今心底也开始不踏实了,按理说,主子想要得见圣颜,于是设了这么一出,用的是无伤大雅的小药材,虽不知主子为何要放在王太医开的补药里,隐隐约约有针对皇后娘娘的意思,主子却也说了这种药材不会伤人致命,顶多是吐几口血,却可以让事情闹大,这样一来皇帝就不得不来看自己,主子便可以趁机让皇帝留下,有了机会便好成事。但如今主子过了这么久却依然昏迷不醒,那个孟太医还说主子是真的中毒了,事情,怎么和预设的不一样了?
一旁“忧心忡忡”望着文清婉的茜贵姬也开口道:“陛下明鉴,下午妾身与清婉妹妹吃的茶和点心,清婉妹妹用了些什么,妾身也都用了,分量也差不离,断不是那茶点的原因。但妾身下午从惊鸿殿离开的时候,曾在转角看到一人鬼鬼祟祟的,衣服式样和目下何昭仪的差不离,加之午后清婉妹妹为了妾身为难了何、段二人,因而妾身才怀疑此事与何昭仪与段昭仪有关,求陛下明察。”说罢袅袅娜娜地拜了下去,低着头,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一截雪白的肌肤。
沈湛似笑非笑地看了茜贵姬一眼,都这时候了还不忘编造假话顺带拉人下水,心眼子耍到了自己跟前,呵呵。沈湛心中嘲笑着,面上却不显,只针对茜贵姬前半段的话:“柔贵姬的身子与你不同,她身子骨一向弱得很,你比她结实多了,同样的茶点分量,你吃了没事不代表柔贵姬吃了会没事。”
茜贵姬脸上一白,却又不敢反驳,只好委委屈屈地陪着笑,假装听不懂皇帝话里面的意思。
一旁的柳疏星讥讽地扁了扁嘴,眯了眼再去看茜贵姬露出的肌肤。
而宋弥尔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湛说的糕点上,根本无暇去看茜贵姬对着沈湛做了什么,“你说你们下午用的茶和点心你吃了都没事,你可还记得你们用了什么茶,什么点心?是谁人上的茶?点心又是谁做的?可还有剩余?”
“还有你告诉我,今日你家主子用的脂粉首饰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