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苏佳看着萧天愈加成熟的思考,不禁好奇问道。
“我只是觉得奇怪……”萧天轻声嘀咕道,“他驾以轻舟巧计突围,这些都没问题,可襄阳城还有自己的主力大军受困……他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跑了,难道弃自己剩下的部下于不顾?”
“这就是兀良托多的作风,心狠手辣……”苏佳补充道,“他的目标,只有子川大哥赵家的世仇,其他的一概不顾。如果这样看来,兀良托多为求活路一个人逃跑并不奇怪……”
“你说的并不完全准确,佳儿——”萧天眼神一定,继而道,“他的确是心狠手辣不错,但仅仅只是丢弃自己的部下还不够狠……自己逃了,还能继续利用自己已经必死的手下,达到价值的最大化,这才是更狠……”
“你说兀良托多自己逃了,还能继续利用自己的部下?”苏佳先是惊异了一番,但冷静思考后,渐而点头道,“你说得对,兀良托多这个人心机颇深,昨晚江上一会都能算计唐战大哥,那这次轻舟逃跑一出,恐怕没这么简单……如果按阿天你说的,兀良托多逃了,仍旧能够利用自己还在城中的部下,说不定……”
“说不定……”萧天与苏佳二人心有灵犀般点了点头,似乎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报——”正在思绪间,船板下方传来通报士兵的传信。
“什么情况?”苏佳站在船板边缘,转头询问道。
士兵从船下快速登上甲板,即刻汇报道:“唐战将军有令,命萧天将军水部沿东路包抄至‘长龙谷’,在‘长龙谷’一带拦截逃跑的敌将兀良托多,然后与唐将军两向合围,歼灭敌军——”
通报完内容,士兵又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船板,准备往返至唐战水营……
唐战的消息来得很快,萧天和苏佳也听出了唐战的意思——看来为了追击兀良托多,先锋水军动用了全部力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兀良托多困死在江上。
不过和唐战不同,知道兀良托多乘舟北逃的消息,萧苏二人并未显得慌张,甚至对于唐战急中下达的追击拦截军令,二人也没有立刻行动……
萧天与苏佳继续对视相望,似乎同时想明白了什么,心有灵犀分析起了对策……“兀良托多奉令在襄阳镇守,水路地势肯定比我们熟,若是往长龙谷方向北逃,他应该也会知道我军向东包抄的近路……”萧天先言分析道。
“兀良托多深谙兵法,善于用计,唐战大哥提出的我军东路包抄拦截、双向夹击的计策,熟悉地形的他不可能没料到……”苏佳跟上道,“也就是说,兀良托多是故意为之,表面上轻舟巧计突破我军封锁,实则也是迷惑我军,让我军以为他真的是算尽计谋、费尽心思逃了出去,好让唐战大哥联系我们抄路两军包围……然而事实上,这也是他的计谋,想让我们故意掉入他设下的真正陷阱……”
萧天继续道:“兀良托多不但善用心计,算计敌人,还会算计自己人……他心狠手辣毋庸置疑,如果说第一层心狠是丢弃了自己的部下独自逃跑,第二层是仍旧利用还有价值的已经必死的手下,那么第三层……第三层心狠,就是诡计诱使唐战兄弟掉入他的陷阱,采取报复行动……”
“你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了对吧?”苏佳微微一笑,会意朝萧天问道。
萧天自信地点了点头,关键时刻,二人总能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儿……
然而深入的想法,只有萧苏二人心里明晓,下面的胡夷狄不知二人的想法,得到了唐战要求东路包抄的命令,正准备转头扬帆起航。
跟着胡夷狄手下的将士,也全部开始了行动,船队众军将士纷纷精神抖擞,知道包抄拦截之人,是敌军的主将兀良托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