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天了……”
“可是……”两方的人马虽然没有争吵,但就各自的观点发表了不同意见。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大体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同意放心进入峡谷靠近长江的,一类是担心敌军埋伏反对深究的……
就赵子衿的想法,他肯定是想要冒险入谷一试,毕竟自己带兵勘察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观望襄阳水路长江沿岸之境。若不踏入江边,根本就算不上是完成任务,而要踏江,这段峡谷必经不可……可自己手下的提醒也并非没有道理,若是敌军真在这峡谷里有埋伏,虽说自己人数不多,但深入其中后再想要从谷底逃出去,难度不小……
正在赵子衿踌躇间,从峡谷尽头正眼朝往,只见唯一能够看见的江边一角,正好有一处蒙元堤岸的边防。边防堤岸上还站着些许蒙元士兵,看来那边的堤岸是襄阳水路的守军不错了……不过一个景象引起了赵子衿的注意——这些江岸的提防都是船只搭建临时性的,随时间推移,蒙元的江岸边防便会不断往江岸各地移动。这一回正好在赵子衿眼前,江岸的提防开始移动,刚刚在原地驻守的士兵,也准备收拾撤离……看到这里,赵子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你们看到没有,峡谷对面蒙元士兵的提防,随时间推移而转移江岸他处……”赵子衿一五一十分析道,“现在他们又转移了,说明发现这一带并无‘异象’……如果敌军真的知道我们要来,早就在峡谷另一头派重兵严加把守,怎么还会这么‘粗心大意’?答案很明显,敌军并不知道我们来了,所以才大摇大摆把这一块江岸的边防撤走……我们是安全的,这峡谷里没有埋伏;敌军现在转移了岸边阵地,我们以骑速趁机赶往江边,等观望完江岸的军情,立刻折返回营!”
于是,赵子衿的军令即下,部队决定了冒险前往峡谷一去……
两刻后,赵子衿的一千轻骑,快速驰入峡谷……
峡谷两壁,幽暗丛林无数,虽然道路并非崎岖,但攀岩植被依旧遮天蔽日。两壁不时传来巨石滚落的回响,幽长回声随即碎裂,让人不寒而栗……
赵子衿的部队进入峡谷后,下意识放慢了速度……长江涌流就在眼前,不出两里,就能即可到达……
不知怎的,也许是峡谷里的寒气颇重,赵子衿进入后,就无时无刻不感到胸中发寒,似乎一股可怕的压迫,正在徐徐朝自己扑面而来。可眼前什么也没有,赵子衿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不只是赵子衿,他手下的一千骑兵也是如此,在峡谷中赵子衿本应继续不断下达军令,可因为寒气的压迫已经心中莫名的不安,赵子衿竟是无意紧张地说不出任何话……
“这峡谷,到底是怎么了……”赵子衿想要轻声嘀咕,却是寒气压迫地说不出口,只能心底暗暗道。
“呼——”突然一阵凉风袭来,自峡谷一头贯穿另一头,其回响寒意至极,让人战战兢兢……
“咕咕……”就连众将座下的战马,也时不时发出抖擞不定的寒声,紧张感愈加强烈和扑朔迷离……
“前面有什么……有什么……”赵子衿不知哪来的一股心中恐惧,看着前方的江水越来越近,峡谷里胆寒的回响反倒是更加盖住了江水的浪声……
“我到底是怎么了……”赵子衿还是说不出究竟怪在何处,只感觉一股莫名的危机正朝自己慢慢靠近……
危机慢慢靠近,还在慢慢靠近,靠近地赵子衿心寒无比,靠近地赵子衿无心发慌……
不知何时,赵子衿的瞳孔突然睁大……
“嗖——”一支利箭自斜上飞驶而过……
“啊——”不偏不倚,利箭正中赵子衿的心脏。赵子衿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在战马上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