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轻声道。
唐战伫立了一会儿,随后转过身来正视道:“没想到你居然丢下了城中所有为你效命的士兵,自己独自逃跑……”
兀罗带托多看着唐战一人这么快追来,知道自己今天也跑不了了,于是反过来笑道:“哼,相府本王可是下了重兵把守,天亮之前朱元璋的部队根本攻不下来——”
“是吗?”唐战望着后方,轻问了一句。
果见同一时间,兀罗带托多身后火光一阵骤亮,映出了巷道黑夜中唐战的脸庞。兀罗带托多也是略微一惊,回头一望——只见自己相府的大楼燃起了大火,看来常遇春已经攻下了相府。
兀罗带托多见了,收回了惊容,随后突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兀罗带托多今日气数已尽,不但城池未保,而起今日自己还得落在你这个曾经投靠我的属下的儿子手上……”兀罗带托多口中说的那个人,自然是唐战死去的父亲唐天辉。
唐战听到了兀罗带托多又提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字,下意识的提高了梨花枪枪头。兀罗带托多手下的侍卫见了,以为唐战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于是纷纷拔出苗刀,誓死朝着唐战冲杀而去。
唐战见着困兽之斗的几个蒙元士兵,抬手举枪一记“望羽惊鸿”,如同劈山之力的长枪,横扫着将冲上来的士兵一一放倒在地。
只剩下兀罗带托多独身一人,他望着前面势不可挡的唐战,心中似乎是有什么想法,随后他笑着道:“本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父亲刚好投靠了我的帐下,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婴儿;如今最后一次见你,你已经长大成人并且能够独当一面,只是没想到这一见竟是本王归命的终结……”
唐战立直了身子,将手中的梨花枪撑在地上,然后缓缓应道:“兀罗带托多,你白天的时候不是说让我做出抉择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唐战这一辈子都尽心天下苍生,永远不会投靠蒙元朝廷,与天下之民为敌!”
唐战的口气毅然决然,兀罗带托多听了,稍稍一笑,随后缓声道: “哼,哼哼,虽然你和你父亲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是你和你父亲有一点很像,就是固执。无论别人怎么说,你们总会坚持自己的路……当初让你选择投靠本王,完全是出于你父亲曾经的情面,至少本王可以还你父亲一个不被世人辱骂的本名,既然你不答应,那本王也没办法了……”说完,兀罗带托多从胸口缓缓拿出一样东西——是一把锋利的短刀,短刀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寒光晃晃。
唐战对于兀罗带托多这个动作,感到有些费解,毕竟兀罗带托多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是唐战的对手,还有必要做毫无用处的殊死一搏吗?唐战想了想,随后又道:“我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就算我背着父亲被世人辱骂一世的罪名,我——唐战,自己的人生选择不会改变。我会选择我自己的路,心怀天下、一心为民,誓将你们蒙元夷狄赶出中原——”说着,唐战又一次提手立枪,枪尖直指兀罗带托多。
兀罗带托多倒是并不紧张,他一脸从容的样子,此时此刻反倒是笑着说道:“哼哼,你和你父亲还有一点很像,那就是太单纯了……你父亲当年也是为了自己的愿望,投靠本王帐下的,可是却不知道本王却是一直在利用他……今天听你说了这么多,看样子你投靠朱元璋帐下是迟早的事情了……”
唐战缓了缓神,眼神坚定道:“是有如何?待到我投靠朱元璋帐下,随他共赴疆场,一定能将你们蒙元鞑虏驱逐我中原之地——”
“哈哈,所以我才说你和你父亲一样太单纯了……”兀罗带托多继续笑道,“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有理想和愿望,可是却不知道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你真的以为,你投靠了朱元璋,就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