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志有意分开心去,不想这事,脑袋左右旋转,看看洞内环境,醒醒头脑。
瞥眼之间,借着火光亮堂,瞧见石桌上放着的解药瓷瓶,心道:何大夫曾说过,时辰到了,便服解药,一日早中晚三次,不可停了,持续一年,我体内毒素定解。然则我现下感到体内已然大好了,毒性想来也是解了,为了更为确信此事,我倒不如到了时辰故意不去吃这解药,只要肚子一直不痛,想来便是正常,大哥他们关心我,若是问起,我只说吃了便是,略施小计,蒙骗过去,只要身子好了,却也并不打紧。
又想:现下咱们身处这荒岛之上,即便做成了筏子,顺利离开此岛,四周水域茫茫,哪片水域也是不知,虽然依我心中所想,多半仍是在太湖之中,只是逍遥岛在哪边,却也是不知,途中若是解药吃完了,我等仍未寻着逍遥岛,及时上缥缈峰,入缥缈山庄内取得何大夫亲手研制的解药,只怕误了时辰,结果还是一样,倒不如现在便冒险不吃的好,反而可能更有生机。心中虽然九成认定自己体毒已解,毕竟还有一成认为未解,故而小心为上,心中矛盾,反复思考掂量,直要想出一个最为稳妥方法,心中才最安心。
当下隋承志心中主意已定,也便决定不吃这瓷瓶中解药了,想来肚子也是不疼,即便过了时辰不服,到肚子真疼的受不了了,再服用也是不迟,因而心中释然,也便不去想这事了。
斜眼一瞥,瞧见桌上瓷瓶旁的焦黄色本子,心中情知里头内容是记录当年十三霸王闯荡江湖之事,只是眼下本子受潮,字迹脱墨,里头记载内容适才看过已是模糊不清,一塌糊涂的了,心中感慨,暗自叹道:可惜了。
这般坐了一会儿,手中依旧握着圆球不麻不痒,闲来无事,望着桌上本子,心中琢磨:兴许里头字迹还能看清些许也未可知,我且随便翻翻,消磨消磨辰光。心念及此,来了兴致,见手中圆球握得过久,已然被满手汗液沾湿,滑溜得紧,又见青绿色圆球通体黑紫,生怕毒液突然从圆球中返流回体内,心中一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将之放桌上了,双手腾空,从石桌上取过本子,哗啦哗啦,一页一页地翻过来看。
焦黄色本子这一入手,触手处只感纸质干燥,显然已在烈日下暴晒许久,全然干了,动手翻动,一页一页,都很干燥。
借着洞内火光,将本子放到眼前,凝目细看,但见上面字迹虽然有许多脱了黑墨,在纸面上混杂不堪,看不清楚,不过,字里行间有些字迹却是清晰可辨,看得分明,有一大半虽然墨迹斑斑,有二重影,乃是沾了水渍形成,不过,仔细辨认,依然能认得出来。
隋承志这一看见,心中顿时大为兴奋,惊喜不已,手翻页面,一页一页,快速翻将过去,大略粗看了一下内容。只见本子上字迹越到后面,越是清楚,心中想来,定然是本子受潮湿情状影响大小之故了。
当下一遍翻完之后,见本子里头内容大体能看,心中不禁暗自惊喜道:幸好我再行翻看,若是不然,定然错过了这本子上诸般记载,那可当真可惜之至了。心中想来,好是激动,本子拿在手中,实是爱不释手。
抬眼间,见这洞中昏暗,虽有火光照亮,毕竟洞内暗黑,不方便看,情知洞外亮光大好,心中兴奋之余,便双手紧紧握住焦黄色本子边缘,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给弄丢了一般,紧紧拿住,心情激动,手上竟是微微打颤,发起抖来,手心中早已出满了汗水,脚下更不迟疑,立马从石桌上站将起身来,迈开大步,带着焦黄色本子快步走到洞口,身子斜斜地倚靠在洞壁上,头和手中本子探出洞外,对着强光,一页一页地从头到尾仔细翻看起来。
洞外虽近黄昏,天色却仍大亮。这一翻看,只见前面几页页面甚是模糊,看不太清,越往后看,字